。”
“敝會長的來歷,不能傳諸江湖!”
“這個在下答應!”
“還有,‘天邪院’已加盟‘一統會’,你如向‘天邪八妖’尋仇,無異與‘一統會’為敵,以你目前身手,不是‘八妖’之敵,這一點你自己考慮!”
“在下會考慮的!”
“好,現在我必須要去參與‘人頭大會’,牢頂有一個氣孔,你看到了?”
“看到了!”
“我走後你可用真氣凝聲之法,對氣孔發話,只須頻念‘血心埋恨’四個字,自會有人救你出去,但記住,不能說出是我教你的主意!”
“在下記住了!”
“還有,來人如問你‘血心’來歷,你可說是‘玉面無敵甘祖年’之子甘江所贈,託你代他報仇,切記!”
周靖激動不已地點了點頭。
“妙手書生”斐莊啟開鐵門,一閃而逝。
周靖凝望著牢頂通鳳的氣孔,心裡於頭萬緒,這一切的經歷,委實離奇得令人無法想象。
義兄甘江既是“玉面無敵甘祖年”之子,那“血谷”主人豈非是甘祖年之妻,但武林傳言,甘祖年夫婦己死於十八年前,雙雙葬於巫峽“釣魚磯”,這是從何說起呢?可惜,不曾向“妙手書生”問個清楚。
這可能會來救自己的人,又是誰呢?
難道“一統會”與“血谷”之間,有什麼淵源?
終於……
他照著“妙手書生”斐莊的指示,面對車頂氣孔,氣貫丹田,凝聚發聲:“血心埋恨!”
一遍,兩遍,三遍……
格格聲中,牢門突地自動開啟。
周靖一顆心不由怦怦而跳,停止了呼叫,目光凝注牢門,但卻久久而無動靜,正自驚疑不決之際,一個幽靈般的人影,倏然出現。
周靖駭然望著那人影,悠然飄入牢來。
來的,赫然是一個冰肌玉骨的半老徐娘。
那婦人乍見周靖之面,似乎相當震驚,寒星似的目光,一不稍瞬地在周靖周身打量,粉腮在不停地變幻著顏色。
周靖心裡直發毛,但又不好先開口求救。
盞茶工夫之久,那婦人才以一種冷得像是大漠朔風般的聲音道:“你是誰?”
周靖定了定神,道:“晚輩周靖!”
“你姓周?”
“是的,請問前輩……”
“不必問了,你說血心埋恨是什麼意思?”
周靖不由一窒,他是照“妙手書生”的吩咐說的,什麼意思他當然不自但又不能稍露破綻,靈機一動,道:“晚輩被囚在這不見天日的地牢中,‘血心’隨之沉淪,豈不終生埋恨。”
“你‘血心’何來?”
“義兄所遺贈!”
“義兄,誰?”
“玉面無敵甘祖年之子甘江!”
中年婦人頓時面現慘痛之色,退了一個大步道:“甘祖年之子?”
“是的!”
“你說遺贈是什麼意思?”
“因為我那義兄業已死亡!”
中年婦人雙目電張,顫聲道:“死亡,那孩子死了?”
“是的!”
“如何死的?”
“被他妻子夥同姦夫謀害!”
“有這樣的事?”
“晚輩受託代他報仇!”
“仇報了沒有”
“沒有!”
“你如何被囚此地?”
“因來此參加‘人頭大會’,觸犯禁例而被擒!”
中年婦人面上的肌肉一陣抽搐,兩顆清淚,滾落腮邊,口裡喃喃地道:“死了,都死了,可是我……為什麼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