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然貞兒著實還活著,又或者入了宮闈,於整個國公府都會帶來災禍。”
“本主身為國公府嫡女,委實不能置之不理。想來貞兒怨毒了國公府,勢必與國公府兩敗俱傷也在所不惜。本主不能冒險,不能拿整個國公府冒險。國公府今時不同往日,想來你也有所察覺。如今父親就指著本主與杏兒能帶給國公府一線生機,故而本主不得不下這一份狠心。”
“不過,若然找到貞兒,本主必不會趕盡殺絕。好歹姐妹一場,送了她去塞外,永世不得歸來便罷!”葉蓉說這話的時候,容色漾開清淺的憂愁。羽睫垂下,不叫任何人看清眼底的精芒。
碧夏眼中略略閃爍著猶豫,“小主慣來心疼三小姐,若是三小姐知曉定然會感動。”
“但願吧……”葉蓉低低的垂頭,緩步朝著凝香殿走去,“好生留意著含煙,杏兒今兒個夜裡怕是入不得棲鳳宮的宴席,委實可惜。”
聞言,碧夏卻有些不敢苟同,少許嘟囔,“小主可是忘了先前二小姐奪寵之事麼?還害的小主被六宮嘲笑,連帶著小主都稱病……”
“多嘴!”葉蓉低喝,“胡言亂語什麼?”
碧夏抿著唇,“小主恕罪。”
又是低低的咳嗽,葉蓉銳利的眸子快速環顧四周,這才壓著嗓子道,“本主身子不適,現下便回去吧!”
“是。”碧夏攙了葉蓉緩步朝著凝香殿而去。
後頭月兒沒了身影,快速撤去。
須臾,葉蓉才站定腳步,轉身瞅著身後空蕩蕩的宮道,眸色無溫淒寒。
“小主何事?”碧夏微驚,不知葉蓉何以突然變了臉。
葉蓉推開碧夏,冷然佇立,神情凝重,“沒事。”轉而衝著碧夏道,“查一下葉貞身邊的那個丫頭,本主看著不簡單。”
碧夏凝眉,“小主說的是那個月兒?”
“想來她應該知道些東西。”葉蓉眯起危險的眸子。方才進去時,分明看見寢殿外頭站著月兒那丫頭,但是走出含煙卻沒能看見月兒,葉蓉便起了疑心。方才一路走著,她隱隱覺得身後有人跟著。
於是,葉蓉故意不動聲色,而那番動情動理的話語,自然是故意說給月兒聽的。不管此葉貞是不是彼葉貞,想來都是有所觸動的。
想來月兒定是得了訊息回去轉告尹妃或是葉貞,而自己方才病弱的樣子,大抵可以打消她們心頭的陰霾。如今就等著晚上,皇上的生辰宴席。棲鳳宮,定會熱鬧非凡。
只可惜,她這個歌喉一流的庶妹是無緣得見的。
長長吐出一口氣,葉蓉這才不緊不慢的離開。
月兒一路小跑,而後一溜煙回到華清宮,推門進去的時候,葉貞正巧從尹妃的寢殿出來。急忙攔了葉貞至一隅僻靜處,“姐姐,按你的吩咐,我跟著葉貴人一段路。”
“如何?”葉貞凝眉。
於是乎,月兒便將葉蓉那一番話一五一十的告訴葉貞,“姐姐,想來那葉貴人著實……”
“著實什麼?”葉貞眉目無溫,容色竟有種出奇冰冷,“著實病著?著實是心軟之人?著實是善良之輩?”
月兒不說話,卻死死盯著葉貞凌厲無比的雙目,彷彿可以擰出血來。
深吸一口氣,葉貞冷笑兩聲,“月兒,你早已被發現,那番話不過是葉貴人借你之口來轉述於我的罷了。”
聞言,月兒瞪大眼眸,“姐姐這話是什麼意思?”
“無論我是不是國公府三小姐,葉蓉都不會輕易縱了我!”葉貞緩步走到廊柱處,目光泠泠,“國公府的門楣與俗世繁華,經不得任何的風吹雨打。當日的國公府三小姐並無威脅,故而她能善心相待,可那不過施捨,不過是為她自己博善良之名。”
眸色陡然沉下,葉貞冷道,“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