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3/5頁)

帝的臉上沒有半分波瀾,依稀如常,幽暗的瞳孔沒有半分顏色,也不見一絲光亮。他只是走下席,緩步行至慕風華的身前,唇角微揚,“愛卿甚得朕心。”

風陰卻悄無聲息的走到葉貞身旁,將她攙起,而後半垂著頭站回原來的位置。葉貞忽然有種極為詭秘的錯覺,她夜裡見到的風陰慣來冰冷無情,可是現下仍是夜裡,風陰仍是風陰,然而心性……

到底……到底怎麼回事?

環顧四周,妃嬪們一個個瞪大雙眸,早已嚇得花容失色。

慕風華唇角微揚,“皇上喜歡便好。”繼而挑眉看了葉貞一眼,別有深意道,“不知皇上如何處置這以下犯上的丫頭?不若亂棍打死作罷,省得看著礙眼。”

葉貞心頭微驚,隨即跪下,面上卻是清淺的顏色,“奴婢罪該萬死,請皇上賜罪!”

“哦,芸芸眾生只求生,你何以求死?”帝君不緊不慢的開口,聲音如飄渺梵音,帶著少許冷冽。

“奴婢卑賤,命若草芥,若殺了奴婢能讓皇上心裡痛快,奴婢甘願一死!”葉貞伏跪在地,以最恭敬的姿態,話語卻鏗鏘有力,沒有絲毫做作。

“皇上,這丫頭尚有幾分心性,佛曰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今兒個是皇上的生辰,想來皇上也是不願染血的。”一貫冰冷的寧妃卻開了口,竟是為葉貞求情。只是這一語雙關,卻委實狠狠的還了慕風華一記。

皇帝生辰,奉送人頭本就是大不敬。

寧妃藉著為葉貞求情的由頭,挑明瞭慕風華的別有居心。帝君生辰送了人頭,豈非要帝君染血?好好的喜事如今成了這副模樣,慕風華難辭其咎。理應以大不敬論處,按律當斬。

不過他是慕風華,除了慕青,誰敢動他。

舉宮之內,怕也只有寧妃生性傲然,對於閹賊更是打心底裡生恨。當日寧家被貶,便是因為東輯事,故而寧妃與東輯事的仇,眾人心知肚明。

“誠如愛妃所言,朕這雙手還從未染過血腥,當真捨不得。”皇帝陰冷的話語分明是一種開釋,卻讓風陰突然跪在了他的跟前。

“皇上!微臣願意……”

還不待風陰說完,皇帝銳利如鷹隼的眸子突然凝在他的臉上。

風陰眼底的光頓時縮了一下,頭微微垂下,再不置一詞。

“風陰是想求皇上賜婚麼?”慕風華忽然笑得乾脆,眼底的光如薄霧教人無法看清。

葉貞的身子突然輕顫,什麼?

卻聽得慕風華越發恣意的謾笑,“如此倒好,想來風陰孑然已久,這丫頭慣來心眼多,不若湊到一處許是能讓風陰尋著另一片天地,如此未嘗不是件好事。”

風陰驟然看她一眼,隨即道,“皇上,臣並無此意。”

“那你是什麼意思?”慕風華冷笑著,一雙犀利的眸子幾乎要挖出人心來。

葉貞叩頭,聲音微涼,不含一絲情愫,“皇上容稟,奴婢並無非分之心。奴婢既入得華清宮,便生生世世都是尹妃娘娘的奴婢,莫敢妄圖其他。奴婢觸犯宮規,自當領受懲處,與旁人無關,與旁人無隙,生死任由皇上做主,絕無怨言。”

他居高臨下看著腳下臣服的女子,無悲無喜,無怒無嗔。單薄消瘦的身影,一如記憶裡那個雨中的女子,只是再也回不到當日。

原本,他就沒想過回到昔日。

今日來這棲鳳宮,便早已做好了準備,準備在她的心頭狠狠刺傷一刀。

宮闈廝殺,你若不狠便是死,奈何她足夠聰明卻始終不夠狠。而他所能教會她的,便是凌駕在旁人性命之上的狠辣無情。只有漠視周旁的一切溫度,才能踩著森森白骨而上,得到想要的一切,這是劫數,也是仇恨帶來的代價。

還記得來時風陰問的那句話,皇上,可曾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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