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最快的,讓蕭昡每每寂然而嘆:“奈何局中無英雄乎!”表達無人敢和他對弈的蕭索,棋道寂寞呀。
“這回父親有對手了。”蕭琮笑道,一雙朗目湛湛發亮。
沈清猗手裡翻著棋譜,心裡明鏡似的,“四郎想呈給父親?”
蕭琮點頭道:“阿琰的才華不應被埋沒。父親還不知道,十七是怎樣的卓異。”這樣的兒子,怎能不喜歡?
他聲音透露出堅定,“今年,我要再試一試。”
沈清猗知道他說的是宗廟祭祀和除夕家宴。
她看了蕭琮一會,不由輕嘆道:“四郎是好兄長。”
這般盡心盡力為十七弟籌謀。
蕭琮神色柔和的說道:“阿琰這樣的弟弟,怎能不讓人喜歡?像清猗,若換了別人,豈會被你認作弟弟,悉心教導?”
沈清猗聲音清淡道:“阿琰是四郎的弟弟。”
先是你的弟弟,所以才是我的弟弟。
蕭琮這話聽得欣慰,又半開玩笑道:“阿琤、阿玳也是我的弟弟。”
沈清猗翻著棋譜不抬頭,聲音寒涼,“這兩位小叔大約不耐多個姊姊教導。”
蕭琮想起蕭琤的跋扈霸道、蕭玳的狠戾陰沉,不由皺起眉頭,“他們若有阿琰一半省心,我也不用焦心了。”
沈清猗放下棋譜,寒眸光芒微動,“前日聽母親說,十四和十九想入河西軍?”
蕭琮兩道眉毛皺得更緊,語氣裡流露出不悅,“何止,還想進驍騎軍呢。”
十萬河西軍分五軍,驍騎軍是其中一軍,盡數為騎兵,全軍僅五千兒郎,卻個個都是五軍騎戰選□□的悍勇,是河西騎兵精銳中的精銳。
沈清猗徐聲道:“這幾年,河西還算平靜,十四、十九郎即使入軍,近幾年應該也無大戰之危。——二伯兄好像是十五歲進的河西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