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靜,只見隔鄰的小黑狗咬著骨頭,快快樂樂的從門口經過。
“去!原來是隻笨狗。”她翻了個白眼,撿起溼布又開始工作起來。
冷如風俯在樑柱上,看著她自個兒在下頭玩著抓鬼遊戲,實在是覺得很好笑。
他懷疑她根本也不確定是否真有人在看她,只是想將人騙出來而已。
但若她這樣簡簡單單就能將他唬住,他就不叫冷如風了。
洗好了酒缸,小樓便去後頭向藍老頭報告。
“師傅,我酒缸洗好了。”她一探頭,見藍老頭正在檢查昨日南方酒商剛送過來今年紹興那兒新酒的品質,便上前詢問﹕“這次的水準好嗎?”
藍老頭一臉嚴肅的開了壇新酒,倒了一小杯來喝,過了會兒才道:“還不錯。”
小樓眼尖的瞧著幾壇酒裡竟有一罈看起來髒髒舊舊的,沾滿了泥,她好奇的指著那壇酒,“師傅,怎麼這壇酒沾了那麼多泥,是不是掉到地上了?奇怪,如果是掉到地上,怎沒打破?”
“那不是掉到地上。”真是服了這丫頭!藍老頭沒好氣的回答,“那是紹興特產的女兒紅。”
“女兒紅?我怎沒聽過?”她蹲在地上打量著這蹲酒。
“女兒紅是不賣的,那是當地人家在生女娃兒時將當年的新酒封壇埋於家中地下,直至女兒成人出嫁,乃將當年的酒挖出宴請親友。”
“是喔。那師傅你怎會有?”
“今年初春我在紹興的師弟嫁女兒,所以才派人送來女兒紅。”
“喔。紹興的姑娘家真好,家裡的人還會專門替她釀酒。”
藍老頭瞄她一眼,“那也是有錢人家才釀得起的。別胡思亂想了,等會兒我去第一客棧收帳,若是有人來提貨,就要他明日再來,別開門,知不知道?”
這丫頭的臉孔在長安商圈裡可是有不少人認得,若讓有心人傳了出去,怕會惹來不少麻煩。
“知道了。”小樓知道事情輕重,便乖乖點頭。
沒多久藍老頭地出了門,整間酒坊便只剩小樓一人。
今日豔陽高照,她心情不錯的將屋裡的被子拿出來曬曬太陽,然後哼著歌,掃掃地、擦擦桌椅,一個上午便這樣過去了。
過了午時,突然有人上門提酒。她隔著門打發了三位,要他們明日再來。
但到了第四位,那人卻死不肯走,還賴在門口大呼小叫的。
“大爺我辛辛苦苦的從范陽趕來提酒,你這娘們一句不在就想打發,開什麼玩笑!開門,開門!”那大老粗火氣十足的敲著大門鬼吼鬼叫。
“他們人就不在嘛!”小樓聞言,氣惱的衝回去。
誰知門外沒多久又來了另一批人,聽聞了先前那范陽的大老粗說的話,也跟著起鬨要她開門。
跟著有人要大家靜一靜,然後在門外溫言對小樓道:“姑娘,你開門讓人提酒,咱們幾位兄弟不會坑你的。小弟是房丞相府派來的,幾位大臣正等著飲酒,煩請姑娘通融通融,事後我會向藍師傅說明的。”
這伸手不打笑臉人,小樓想想若這樣鬧下去也不是辦法,何況她剛剛從門縫偷偷瞧了瞧,門外並沒有她識得的人,心想應該沒關係吧,於是便開了門讓人進酒坊提貨。
那范陽來的大老粗沒好氣的直瞪著小樓,不過在提了酒後也乖乖的走了。
只是小樓沒想到的是,她不認得那些提酒的人,卻有幾位覺得她很面熟!
第一個想起來的,便是那房丞相府的下人。但他直覺太武侯爺的千金早已隨著冷二爺一同失了蹤,不太可能出現在長安才對,便以為她只是長得有點像而已,回府後又忍不住向旁人提及,說是見著了一位和冷二爺的媳婦很像的姑娘。誰知這事兒卻讓一旁有心的人聽了去,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