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大部分的財物全交小莊託收,這點老子比誰都清楚!他己途窮,技窮,他等死吧!”
他向謝夢山咄咄逼人地道:“你也是!”他雖已中毒,但依然勢兇若狼,撐霸過人。
謝夢山咳。
他也受制。
他此刻也在途窮的逆旅裡。
不過他的語鋒卻從不忘挑撥:
“你們既是一夥的、為何你又在今午的‘鄙縣大會’中向高陽一得告狀:你看見莊捕頭跟吳鐵翼同在一道。”
莊懷飛盯著唐天海。
唐天海無疑給他瞧得有些心虛:“老子只有這樣說,高陽一得。上風雲。杜漸這些日犬走狗才不致以為老子跟小莊是同謀。老子一旦回來,定必先照會小莊,讓他先有個防範。我剛才是還沒機會說哪。”
“有機會下毒卻沒機會跟說這麼幾句話?”莊懷飛冷曬道:“你先向高陽大人告我勾結吳鐵翼,力的是要與我劃清界線,然後,你讓我依計行事,先行放倒謝大人和鐵手,你再來收拾我,獨佔贓物,而又可與此事脫離罪嫌,如此而已。。。。。。”
唐天海這回有些慌張,所以臉肌扭曲,像一隻海狗多於像海虎了:“你……你別受人挑吱。擺佈!我……我跟你是好拍檔,共同進退,你怎能恩將仇報!”
他的氣一洩,就不”老子”前“老子”後了。
畢竟,他是受制於人。
人在屋簷下,豈能不低頭?
打老虎 第四回 窮途
窮途的人,自然沒辦法不氣沮。
“我沒有受人擺弄!”莊懷飛莊重的道,“我一早已收到情報,你在高陽大人跟前誣告我。”
唐天海雖然氣餒,但依然暴躁的像一頭髮情的海象,“誰?!誰在背後造謠弄是非,沒有好死!”
他盯住了鐵手,神情像一頭海豹。
──他們一道自郿縣返武功,就只有鐵手有機會接觸過莊懷飛,他當實是鐵手傳的話。
“是我說的。”
說話的人是何爾蒙。
這一次,唐天海和謝夢山兩人都明白了過來,且大為震怒:
“何爾蒙,枉我那麼信任你,你居然吃裡扒外!”
“老何,謠是你造的,毒也是你下的,是不是?!”
何爾蒙依然是靜靜的。
他著了一記“開碑手”,傷勢頗不輕──但他依然寧可著了一記重擊,也要把敵手一招搏殺,這氣勢無疑攝住了一向是他長官的謝夢山和一直氣焰高漲的唐天海。
“是。”他回答,“話是我說的,沒有我,這毒便一網打盡的毒倒頭兒、謝大人和鐵二爺,你唐天海便成了大贏家!”
唐天海刷地漲紅了臉。
激怒和忿怒使他的手腳居然緩緩的有了些知覺,還慢慢地把跨出去的腳縮回,張開的手收回。
鐵手冷眼看著這些微的變異。
謝夢山卻仍不解,“可是,你還是沒有機會去通知莊捕頭。”
鐵手嘆了一聲,忍不住道:“可是,紅貓卻有機會跟莊捕頭說話。”
“你是說──難怪了!”謝夢山恍然道,“難怪一入衙門,老何就跟紅貓密斟了幾句!”
“別忘了!”紅貓詭異的笑笑,“我們才是一夥的!”
“是!我是忿恨你殺了我的胞弟唐郎!”唐天海忽然咆哮道,“是你殺了他的。”
莊懷飛道:“我是重創了他,因為他要殺害吳鐵翼。”
唐天海怒道:“他殺吳鐵翼關你屁事,他又不是要殺你!”
莊懷飛肅容道:“吳鐵翼是我的恩人,誰要是傷害他,我就傷害誰。”
唐天海道:“狗屎!豬糞!烏龜放屁!他只是個假仁假義、借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