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動可把欒家一家大小緊張壞了。
欒鵬飛礙於他老婆龐飛燕的面子不便於親自出馬,只好私下裡拜託他的女兒欒萌萌跟著一塊兒去照應一下。
就算欒鵬飛不說,欒萌萌也會跟著去的,她可是張赫的媽,搞不好還是她肚子裡的寶寶的大姨。
萬一孩子是池田的,寶寶該怎麼稱呼張赫呢?對於這種可能會出現的混亂關係,欒萌萌很是糾結。
阿東完全是個雙面間諜,將池茵要出行的訊息很及時的報告給了池田。下午3點剛過,池田就開著車在欒家大院外候著。
欒萌萌站在窗戶前,向那屋簷下的身影瞟了好幾眼。月白色時尚休閒的單西外套,柳杏色修長型褲子,身形說不出的雅緻挺拔,足下素錦色的鱷魚皮鞋面潔不染一塵。
欒萌萌心裡很有些不服氣。哼!他不是新婚嗎?不去陪他的新婚妻子,跑到我們欒家的大門口來站崗算咋回事啊?
從某種程度上講,池田娶姜芷茹其實是為她做出的一種犧牲。可他忽略了欒萌萌骨子裡其實是個非常小氣的女人,她並不領他的這份情,因為他把妻子的頭銜輕而易舉的就給了個另外一個女人。
她甚至認為,姜芷茹在池田的心裡是佔有一席之地的,不然他為什麼不用強硬或是卑鄙的手段去對付那個女人呢?
他不是用強硬和卑鄙的手段對付過一個叫欒萌萌的女人嗎?她越想越氣,忍不住跑到書房把正在忙碌的唐鈺拉了出來,讓他去趕走池田。
唐鈺這人說辦事都比較邪乎,嗤笑道:“要趕走他還不容易?只要把姜芷茹的豔照傳到網上,搞個豔照門,我保準他立刻開車打道回府。”
欒萌萌撇撇嘴,橫了唐鈺一眼,細聲說道:“姜芷茹畢竟是他老婆,這麼做,太傷他的面子了吧。”
唐鈺攬住欒萌萌,語氣有點發酸。“捨不得啊?”其實太傷池田面子的事兒,他自己也做不出來。他差人將弄好的照片和隨身碟送給了池田,就是讓他自個兒看著辦。他瞟了一眼窗外的那個身影,這人怎麼跟沒事兒人似的?
“我有什麼捨不得的?”也許是一夜好睡眠,欒萌萌面色紅潤,口齒伶俐。“池家現在可是同城醫院的第二大股東,萬一因為這件事兒造成池氏股價大跌,我欒家不是跟著倒黴嗎?”
唐鈺懶得和她再說,鑽進洗手間裡撒尿。他太瞭解這個女人了,總是口是心非,外加胡言亂語。
欒萌萌穿著一身粉色的運動裝挽著唐鈺的手從院裡走出來,不經意卻迎上兩道深靜如海的眸光,她迅速一低頭,立在院子門口不再看那人一眼。
她打算用實際行動告訴那個人,再肥沃的桑田也會有慢慢變成一堆荒土的時候。
池茵在她的極品兒子張赫的攙扶下,從隔壁的院子裡走了出來,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微愉表情,讓人很難相信幾個月前那個在香山河畔的瘋女人就是眼前這個柔細腰肢的如玉美人。
欒萌萌不得不承認,她老母龐飛燕私下裡喊池茵做狐狸精是有道理的。這樣美的女人,不是狐狸精變得是什麼?
池田冷冽的眸光閃著難以言表的驚喜,走上前,輕喚一聲:“姐。”
欒萌萌嘴角輕輕一扯,這也是隻狐狸精,公的。
池茵嘴角含笑,不似多年暮色下的萎靡,晴空白日裡的她,恬淡而帶著微微朝氣,柔軟的叫了一聲:“池田。”將這個為她傷心了18年的弟弟抱住了。
欒萌萌心中一顫,背對著陽光的他,面如冠玉,從他眼角滑落出的晶瑩剔透的東西叫,眼淚。
欒老爺子這次沒有像上次一樣將‘私語’包場,而是定了一個包房。
他帶池茵出來就是為了讓她多與人接觸,多瞭解這個世界。他相信,在親情的溫補下,假以時日,她會變回一個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