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背對著他品著清茶遙望窗外,身後站著四五個勁裝打扮的男子。
雲狂不由哭笑不得,還真巧,撞上了“四宗大會”啊?這四方勢力豈非就是白家,北辰世家,歐陽世家和秦字世家麼?再加上自己,花夢影和雷簫和那後面三個上三宗的長老,真可謂八方雲集了。
黑瞳中幾縷精芒閃過,雲狂感覺到四座打量過來的視線,也不害羞,大大方方地衝著眾人咧嘴一笑,搖著扇子大搖大擺走到顯眼的臨月居門前,感覺到裡面的數道氣息已經鎖定了自己,卻混作不知,鼻子裡重重地哼了一記,驀地揚起一隻尊貴的腳,在眾目睽睽之下,“砰!”地一聲振聾發聵的巨響,可憐的臨月居大門就此壯烈!
四面八方頓時一陣目瞪口呆,所有二樓食客一片僻靜,原本食客們還對這個少年的微笑印象頗為美好,此時就全變成了驚駭。
眾所周知,飛雲樓二樓雅間從不接待普通客人,大多是有權有勢的人物,這小子居然如此囂張跋扈地一腳將人家房門踹飛了,擺明了就是找茬啊!這個少年的身份必然不低!火藥氣味濃重似乎要引發流血事件的關頭,食客們也顧不上看熱鬧了,紛紛哄亂地一齊擠下樓去,惹不起還躲不起麼?
頃刻之間,二樓大堂變得空空蕩蕩,除了靠窗的公子恍如未覺般仍在端著杯子品茶,其餘食客走了個乾乾淨淨,整個二層頓時只剩下了疑似幾大宗門的人物。
臨月居大門一飛,房內數人便紛紛暴露在雲狂的視線之下。
兩個面色蒼白的年輕公子坐在正中,四面有七八個勁裝男子,年齡不等,有老有少,均是一副吃驚之色,誰也沒有料到雲狂居然如此囂張,直接就破門而如入,絲毫不講道理!
他們家族好歹也是威懾一方的宗門!幾曾受過這等侮辱?對方還是一個已經衰敗家族的無能公子!一箇中年男子頓時麵皮漲紫,指著雲狂怒喝道:“放……”
“放肆!”沒等他說完,雲狂就截口一聲大喝,銀扇指著他的鼻子,眼露鄙視之色張狂不屑地道:“你算是什麼東西?知道不知道小王是誰?在這楚京之內居然也敢搶我柳小王爺的地方!也不打聽打聽這楚京是誰的地盤!嫌命太長了是不是?一個都不許跑!小王要把你們統統抓起來,送到羅裳門去當男妓!”
一番話噼裡啪啦說下來,裡面原本正打算試探她的一干人等還沒來得及發話就懵了,越聽越離譜,越聽越誇張,越聽越憤怒,聽到她居然要將他們“送到羅裳門當男妓”,紛紛氣得差點兒背過了氣,原本就僵硬的臉上泛著鐵青,看起來活像是一群殭屍。
隔壁的兩個雅間裡頓時響起了一陣嗤笑聲,聽來相當的刺耳。
跟在雲狂後面被一眾食客擠了半天,還未完全上得樓來的花夢影和雷簫腳下都是一抖,對視一眼,不由得雙雙一陣大汗,原來這就是紈絝公子名頭的由來啊!比起當年來有過之而無不及呢!囂張!真夠囂張的!不過二人卻完全不會對她這樣的張狂產生厭惡,反而認為雲狂很有個性,連囂張都可愛的緊。(你們中毒太深啦)
一個青年聽到這些取笑聲滿眼都是炙火烈焰,幾乎忍不住拍案而起,張口怒道:“就怕你沒這個本事!”
雲狂一吊眼睛,瞥了他一眼,嘖嘖驚奇道:“怪了怪了!在這楚京之內,居然還有小王做不到的事情?你是誰?那個傻了的皇帝嗎?就算你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公子,也別怪小王不給你面子!我爹爹柳賢王,那可是當今攝政王!你們身為大楚子民,見到小王還不趕緊下跪行禮?哎,看在你們長得太醜當男妓也沒人理會的份上,小王也不為難你們,每人給小王我恭恭敬敬磕三個響頭,我就放你們一馬。”
狀似大度地一揮手,自覺很大人大量地搖搖扇子,雲狂對著屋內眾人點點頭示意:你們可以開始磕頭了。
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