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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嘆道:“我明白,只是總覺得他兩個性情合契,原可以……可惜世事弄人,不過彥祥總算平安長大,謙和懂禮,也算安慰了。”

想了想又道:“但願終有一日,師傅能夠完全放下,也好讓方崎多年的守候,有個圓滿的結果。”

沐昕靜靜道:“懷素,這世間,很多有情人終生相望不得相親。”

我默然,良久道:“是,所以我們更應珍惜。”

數月後。

宣德元年。

又一紙卷送上。

我在作畫,沐昕微笑旁觀,畫尚未成,已具雛形,一朵未開之蓮,亭亭水上。

看了那紙卷,微微一笑,“豎子賊心不死。”

沉思良久,再次頷首。

近邪卻沒有走,我詫異抬頭。

他遞上一個紙卷,道:”江湖最新動向。“

我目光自紙捲上掠過。

手一顫,紫毫筆嗆啷一聲落地,濺開星散墨跡。

尾聲

永樂二十二年四月,朱棣親征韃靼,次翠雲屯,以不遇敵,還師,七月,卒於榆木川,廟號成祖,皇太子朱高熾即位,改元洪熙,洪熙元年,帝因心疾崩,廟號仁宗,彼時當朝已遷都北京,太子朱瞻基自北京至應天奔喪,漢王高煦於途中劫殺太子,洩密,未果。

宣德元年,漢王約山東都指揮靳榮等,又散弓刀旂幟於衛所,盡奪傍郡縣畜馬。立五軍:指揮王斌領前軍,韋達左軍,千戶盛堅右軍,知州朱恆後軍,諸子各監一軍,高煦自將中軍。欲叛,為人所告密,帝擒之,廢位囚禁應天,同年八月,帝探之,高煦怒奔欲傷帝,為帝以銅缸反扣,外舉柴炭薪火,未幾,缸毀人亡,焦屍不足盈尺。

同月,銷聲匿跡十餘年的紫冥教,於崑崙再度開壇,數月之間席捲天下重振聲威,新教主驚才絕豔,名動江湖,但無人得窺真顏,極其神秘。

江湖風雲再起。

全文完。

正文 寫在燕傾最後的話

按照常理,這該叫做後記,可是我實在不好意思拿自己當根蔥,人家作家出書了,尾頁來個後記是件很正常的事,可我這叫什麼?只能說,有些話,借結局之便,說說罷了。

燕傾自去年8月動筆,至今年7月結束,長達一年的時間裡,幾乎每日我都有開啟文件憋字,仔細算下來,速度很慢,因為我是憑感覺寫文,感覺來時洋洋灑灑下筆有神,沒感覺我能一個星期不想寫一個字,燕傾的更新,在瀟湘算是慢更,所幸,燕傾的更新,每個字我都推敲過,從態度上來說,我盡力了。

我是個很沒耐性很散漫的寫字人,從懂得寫文章起,從未真正完成過任何一篇5萬字以上小說,都是有感覺寫寫,沒感覺立即棄坑,所以我一直認為,燕傾不可能寫完,何況燕傾在瀟湘如此慘淡,連推薦都很少有過,何況我身邊無人支援我寫作,何況我的頸椎讓我寫字十分不爽……沒有動力、氛圍,條件,健康來支援的寫作,我實在沒有信心去美好的預見它能走多遠。

然而燕傾終於結束了,這對大家來說也許司空見慣,不結局才叫不合理,但對我來說,這實在具有劃時代意義,是我寫字史上的里程碑,這代表我終於克服了長久以來的隨心所欲寫文的習慣,懂得如何貫徹始終的為一個故事努力,而燕傾能結局,使我對接下來的寫作平增了一份信心——我一直以為,我不適合寫字,我不能寫字,我不可能好好寫完一個故事,然而現在我可以說,也許,我能?

然而這“我能”兩個字,並不建立在我自身毅力和堅持的基礎上,在我看來,更多是依仗讀者們熱情的支援和鼓勵,所以,我今天說這一堆廢話的主題來了,這是我一直想做而且覺得必須要做的事,我想感謝那些在我最灰心喪氣無限龜毛唧唧歪歪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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