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還是佩服我的,最起碼在這個工程上是的。”古靈立刻駁道:“胡說八道。”武純青踏上兩個臺階笑道:“你是胡說八道,我是實話實說。”古靈雖然氣極,但知他是故意要在言語上與自己過招,不能在行動上對自己無禮,便只好在話語上隨便一些了。於是古靈眼珠子一轉,罷了罷了,現在不理他是最好的對策。
“咕咕,咕咕”古靈肩上的藍鴿子一陣緊一陣地鳴叫起來。傅足問:“怎麼了?”古靈剛要開口回答,武純青已說了出來:“小藍的肚子餓了,要吃東西了唄。這個都不知道,悶。”傅足對古靈道:“哦,原來你的鴿子叫小藍呀,藍色的藍吧,好聽的名字。”古靈取出十幾粒白色的黃豆大的鴿糧放於手心,曲臂託舉在肩旁,於是小藍一口一口啄食起來。她對傅足道:“小藍它雖是隻鴿子,卻如你的雪寶是你的玩伴一般,它也是我的玩伴。我有時犯懶不想動的時候,但又想喝杯茶,就會叫它端茶給我。你猜它是怎麼遞給我的?”武純青驚訝得居然轉過頭來,道:“什麼?小藍它會端茶給你?我怎麼不知道?”古靈道:“我的事為什麼你要知道?莫明其妙。”對傅足道:“這是個秘密,只我們兩人的時候再告訴你。”
說話間,活動石階載著他們到了飛月山莊最頂層華屋所在,穩穩地停住。武純青伸手向左指引,道:“兩位請。”於是傅足與古靈及雪寶沿著走廊來到左首第一間屋內,這是一個穿堂,前後有門,相互對稱。四名青衣裝束的妙齡侍女分站兩門左右。武純青帶領他們穿過後門到了場地寬敞的庭院。傅足經過穿堂時眼睛掃視一下週圍,只見前後牆壁開有兩扇落地長窗,俱都敞開著,因而室內空氣流暢清鮮,擺設簡單而精緻,幾盆花卉,幾排桌椅,估計此間是閒暇中與家人及朋友聚集的地方,居高臨下,觀賞外景,確是享受。庭院中,一位身穿飄逸白衣的男子正在活動筋骨,動作沉緩之中顯露浩浩蕩蕩勁霸之氣,他便是金派掌門人武卓。從傅足這個位置看去,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偶爾他會微微轉頭,於是又可看到些側面。那一瞥之下,傅足只覺似曾相識。
武純青走近,道:“爹,你看誰來了?”武卓將一招使完,方轉過身,看到古靈,微笑道:“噢,是靈靈呀,每次見到你,漂亮便增加了幾分。”古靈禮貌叫道:“武伯伯好。”傅足近距離目視武卓的容貌,心中驚異,空先生!不,不是空先生,只是十分相似而已。一樣的飄逸白衣,一樣的眉清目秀,一樣的聲音,甚至一樣的面現笑容的時候右邊嘴角偏高。但是,他的身架比空先生魁偉許多,他的眉淡了許多,他的唇厚了許多,還有那雙眼睛中蘊含著凌人盛氣。而空先生眼睛中只有憂鬱。這麼相似的兩個人會有血緣關係嗎?如果有,應該是兄弟關係吧?
武卓的目光落向傅足身上,瞧他天庭廣闊,地閣豐滿,氣質超群。他離傅足約有五步之遙,周身卻感應到他的真氣相當純正,內力相當充沛,不禁眉毛挑了挑,既讚許又訝異,心想:“此子面相不凡,武功根基牢固,他日必是名聞江湖的人物。不知是誰家門派?若是無門無派,那麼收入本派,為我金派所用,發揚光大我金派那是再好不過了。”當下他問:“這位小兄弟是……”武純青道:“他是傅足,靈靈的朋友,當然也就是孩兒的朋友了。”武卓點點頭,溫和道:“傅少俠年紀輕輕就有這麼好的功底,請問傅少俠師承何人?”傅足聽此一問,頗感驚奇,心想:“我又沒做什麼,他居然看出我有一些武功,不愧是一代掌門。我師父是誰?那一定是空先生了。他雖然沒有正式收我為徒,但畢竟是我啟蒙老師啊,不僅僅是武功,做人處事他樣樣都教導過我。”他思如走馬,想到這,答道:“晚輩的師父是空先生。”神情自豪,語氣謙遜。
空先生?這是一個人的名字嗎?目前江湖五大派的掌門人沒有一個叫什麼空先生的。而傅足能有這麼高的修煉功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