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的人,都一個個的成了他腳下的墊腳石。
一步一步,高高的塔頂只有一步之遙了。
“…老爺,老爺。不好了,平王殿下死了…”
胡說!胡說!
平王殿下怎麼會死!
平王殿下絕不會死!
高凌波伸出手,抓住面前平王的肩頭。
“殿下,殿下,你快起來。”他喊道,一面搖晃,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急,“快起來,快起來!”
門外響起雜亂的腳步聲。
“高凌波。你幹什麼?”陳紹的聲音在外響起。
高凌波尚未答話,門外又有女聲尖叫而起。
“娘娘,娘娘。”
陳紹的聲音頓時變得急促,似乎要勸阻什麼人。
話音才落,有人直直的衝進來。
“四哥兒!四哥兒!”
貴妃娘娘一眼看到這邊。尖叫一聲大哭撲過來。
“四哥兒,四哥兒你怎麼了?”她跪在地上,死死抱住平王,伸手撫摸著那早已經看不出原本面容的臉,毫不遲疑的貼上去,“快起來,快起來。你別嚇唬我,你別嚇唬我。”
癲狂的貴妃倒讓高凌波安靜下來,他抬起頭看著站到門口的陳紹等大臣。
“我來哭一哭外甥,不可以嗎?”他慢慢說道。
陳紹神情複雜,看著已經神志不清的貴妃,最終沒有說話。
殿內迴盪著淒厲的哭聲。明明比適才人多熱鬧,但卻讓站在這裡的人越發的覺得寒意森森。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貴妃喃喃說道,一面看著平王,又猛地推開,“不。不,這不是四哥兒,這不是四哥兒。”
她又開始急急的後退,面色驚恐,又惶惶的看著四周。
“走開,走開。”她揮手喊道,似乎在驅趕什麼。
這動作讓殿內的內侍宮女嚇得瑟瑟。
“他是六哥兒!他是六哥兒!六哥兒來作祟了!”貴妃喊道。
此言一出,陳紹等人剛微微皺眉,那邊高凌波抬手,狠狠的擊打在貴妃脖頸後。
陳紹等人不由失聲低呼,看著貴妃軟倒在地上。
“娘娘受不得刺激,送回宮裡,著太醫看著吧。”高凌波說道,聲音木木,完全不似適才的失態。
內侍們宮女們不敢遲疑,忙上前將貴妃娘娘連攙帶扶退出去了。
高凌波也站起身來,抬腳邁步向外走,再沒有看平王一眼。
沒有意義,沒有意義的事就要丟開,去做有意義的事。
“高大人,你可以回去…”陳紹轉身說道,話音才落就見高凌波撒腳大跑轉過殿側向後去了。
陳紹等人目瞪口呆。
這混帳!
大家忙抬腳追上去。
“攔住他,攔住他。”
四面的禁軍班直湧湧而上,高凌波卻高舉雙手,竟然拿出一條玉腰帶。
“臣高凌波受先帝所託,為陛下盡忠,臣乃太后親侄,聞陛下太后有佯前來探視,誰人敢攔!”他高聲豎眉喝道。
聲音響亮的送出去,果然讓圍過來的禁軍們站住了腳。
“那是先帝賜他的腰帶。”陳紹說道,嘆口氣,搖搖頭。
這也不是要瞞的事,早晚昭告天下,早晚,陳紹心中嗤笑一聲,只怕此時已經在京中風一般的傳開了。
天子寢宮內太醫們繼續施針用藥,皇后帶著妃嬪公主們退開一些。
雖然程嬌娘說她治不了,但因為高凌波的事陳紹等人離開,再加上皇后又低頭拭淚,一顆心都在皇帝身上,竟然沒人安排她的去留,所以如今她還站在殿內。
有人走近她的身邊。
“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