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高小官人身邊擁簇了很多人說笑。
“還以為高小官人以為恥告病不來參加朝會呢。”一個官員在遠處看著低聲笑道。
另一個官員嗯了聲。
“怎麼會。”他說道,“高小官人沒病不裝病告假。而那位真帶著傷的也沒告假來上朝會了呢。”
說著話向另一邊抬抬下巴,先前說話的官員向那邊看去,見那裡也有幾個人正說笑熱鬧。
這些人多是才授官的新科進士們。【注1】
“哦,那位程進士啊。”他笑道,目光看向程四郎的手,“只可惜官袍袖子太長了。”
目光掃向程四郎胳膊的不止他一個人。
程四郎恍然未覺。依舊與同僚們說笑,甚至當有人不懷好意的故意來問他的傷的時候,還大方的舉起手拉開袖子。
“無妨無妨,皮外傷而已。”他笑道。
皮外傷?
“不是說斷了嗎?”有人驚訝問道。
程四郎哈哈笑了。
“怎麼會!酒場嬉鬧,動手動腳言語衝突而已。那裡會真的傷筋動骨。”他笑道,“你這樣說,把高小官人當什麼人了!”
那官員可不敢隨意議論高小官人,聞言忙跟著笑,不敢再多說。
“走,走,今日難得一聚,我請客。”程四郎笑道,招呼身邊的人。
能夠用五萬貫包花魁的人請客想必一定不同尋常,頓時不少人圍了過來。
“可能得朱小娘子相陪?”還有人笑著打趣問道。
“自然能。”
程四郎的笑宣告朗傳來,帶著無盡的春風得意。
這笑聲引得前後左右的人都看過來。
四百多的進士並不是能讓所有人都認清記住的,但這個排名靠後的程四郎卻做到了這點,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