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舍里氏問了話,聲音卻是有些忐忑不安。
餘醫師聽了這話,仔細的斟酌了下,方才回道:“佟太太,老朽有些話,卻是要問上一問,這才能對貴府姑娘的病情,更加把握上幾分?”
“餘師傅儘管問?”和舍里氏肯定的回道。
“老朽想問問,貴府姑娘的發病時間,在這之前可是有過什麼比較明顯的現象?”餘醫師問道。
“大姑娘早晨還給太太請了安,當時,老奴瞧姑娘神色還是挺好的,沒什麼不適啊。只是今個兒午飯,大姑娘用得甚少。晌午後,太太和二姑娘去了大太太那裡,當時,奴婢只是以為今個兒的菜不對大姑娘的味口,也就沒有回太太這事。到老奴接到大姑娘身邊丫鬟通知,說是大姑娘身上發燙,覺得事情嚴重了。忙差人請了大夫,又通知了太太。”秦嬤嬤邊回了話。
聽了這一翻話,餘醫師有些為難了,想了半晌,才向和舍里氏回話,說道:“佟太太,老朽跟您說實話吧,佟姑娘的病情,卻實是天花。您要是不信,大可再請人來看看。只是,這京裡按說也沒有傳出有染了天花的,而且聽這位嬤嬤這麼一講,佟姑娘早晨都是好好的。所以,老朽就想問問,佟姑娘可是有接觸了什麼特別的東西?”
“大姑娘今天跟往常一樣都是在府裡,沒出門。”秦嬤嬤回道。
“那,可是食用過什麼東西?”餘醫師繼續問道。
“大姑娘都是跟太太二姑姑用一個廚房裡的飯,並沒有再食用過別的東西。”秦嬤嬤回道。
餘醫師聽了這話,感覺有些不好再問了,這再問下去可是跟佟府的內務有關了。於是,對和舍里氏回道:“佟太太,貴府姑娘的病發現的早,治的話,老朽還是有上幾分把握。不過嘛,有些話老朽可是要先給佟太太提個醒。貴府姑娘的臉上已經見了痘,而且,還有的不上心弄破皮,只怕病好了後,會留下疤痕。”
“什麼?”和舍里氏站起了身,聲音有些著急的對餘醫師接著問道:“可有法子治好它。”
“餘師傅,您可得想想辦法,這姑娘的臉,那是絕對不能留下痕跡的。”秦嬤嬤急急的說道。
“幸好發現的早,佟太太放心,老朽到是有一道方子的藥膏,只要貴府姑娘好好的保養,那痕跡也是基本上會養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和舍里氏放下了心,忙道:“嬤嬤,帶餘師傅下去,好好的答謝。還要,玉萱的事兒,好好安排下。讓下人們緊著嘴。”
“老奴明白。”秦嬤嬤回了話,這才帶著餘醫師離開。然後,屋子裡就剩下了玉瑩與和舍里氏兩人。
“額娘,姐姐,她…”玉瑩說著,淚水不自覺的流了出來。這一刻,她是真的想起了很多,以前玉萱作為一個讓著她,關心她的人。是不是,人只有在快要失去時,才懂得珍惜那些平日疏忽了的親人。
“放心吧,你姐姐她吉人自有天佑,不會有事的。”和舍里氏安慰著女兒,事實上,她也只能用這個理由安慰著親人,也安慰著自己。母女二人,好半響沒有再說話,房間裡安靜的。
過了好一會兒,秦嬤嬤走了進來,回了話道:“太太,都安排好了。您看要通知老爺嗎?”“爺那裡暫時不用了,這段時間朝裡也不平靜,別讓爺再為後院裡的事分了心。”和舍里氏回道。
“太太,這都是老奴的錯啊,老奴,老奴…”說著,秦嬤嬤跪下了下來,邊哭著道。
“嬤嬤,快起來。”和舍里氏扶著秦嬤嬤起了身,道:“我是知道你的,這事兒不怪你,是我這個做額孃的太粗心了。你去查,我到要看看,是哪個心那麼大,居然伸了這麼長的手。沒想到啊,咱們佟府到是出了能耐人。”
玉瑩聽了秦嬤嬤與額娘和舍里氏的對話,心裡一驚。會是誰出的手呢?腦裡閃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