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便宜,為所欲為!”
“什麼意思?”
“因為我的功力已失,與普通人無異,否則……”
“否則怎樣?”
“尊駕想討這筆帳恐怕很難!”
“誰要你失去功力的,你只有認命。”
“認命!當然,尊駕準備如何對付在下?”
“斷你兩足,要你以手爬行,然後點你雙眼,使你永不見天日,然後點你要穴,使你喪失意志,想自殺也不可能,再在你額上刺字,表明你的師門來歷,嘎嘎嘎嘎……”
南宮維道目毗欲裂地吼叫道:“白髮紅顏,你該被囚直到下地獄的!”
“白髮紅顏”斂住刺耳的笑聲,道:“可惜老身已自由了!”
“的確可惜!”
“什麼的確可惜?”
“可惜數十年古墓幽居,無法除去你的惡根。”
“白髮紅顏”白髮蓬立起來,厲聲道:“孩子,先切他雙腿!”
“白衣童面”遲疑地道:“娘,這個……”
“這個什麼?”
“他現在只是個平凡人,毫無功夫。”
“你何時生出側隱之心?”
“兒敬他是個真武士!”
“白髮紅顏”雙目圓睜,票聲道:“這段過節打消了不成?”
“白衣童面”現聲道:“娘,如不是他,您仍在禁制之中,而且造化老人已經作古……”
“這不像是我兒子講的話!”
“娘,兒祈望您頤養天年!”
“可以,但必須討了這筆帳!”
“何必讓他的血流在此間?”
“愈說愈不像話,什麼意思?”
“娘,您知道外面有多少人要得他而甘心?”
“我要親自動手。”
“娘,兒只求您這一件事!”
“放過他?”
“是的!”
“辦不到!”
南宮維道困惑地望著“白衣童面”,他想不透這陰殘成性的人物,為什麼要代自己求情?
“娘您疏忽了一件事!”
“什麼事?”
“那個廢除他功力的老者。”
“哦!他躲不脫的!”
母子倆突地住口不語,但“白髮紅顏”的面色卻在不停變幻,南宮維一眼瞥見“白衣童面”口唇微微抖動,他突然明白,母子倆在以傳音入密之法交談,談些什麼,當然無從揣測,但可想而知,“白衣童面”必另有存心,否則他不會力爭放過自己。
久久,“白髮紅顏”突然一點頭:“好,娘答應你放過他。”
說完,轉身離開,隱入一道門戶中。
“白衣童面”沉緩地開口道:“不死書生,你算撿回了一條命!”
南宮維道冷做地道:“閣下有何目的,實說了吧?”
“哈哈哈哈,不死書生,你未免太小看人了!”
“那閣下是為什麼?”
“什麼也不為,不想殺你!”
“這不想殺便是原因?”
“區區也不瞭解,何以忽然生出慈心,也許是方才那句話,你是個真武士!”南宮維道仍為所惑,因為他認定,方才母子倆的一席密談必有文章,當下冷冷地道:“如是實情,在下會記住的!”
“白衣童面”略一遲疑,道:“那老人是你同門?”
“可以這麼說!”
“什麼身份?”
“先師的僕人,未列門牆!”
“哦!”
“在下可以走了?”
“不死書生,你功力全無,一離此間,必遭仇家之害……”
南宮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