彬打斷了他的話:“離開陣法後,每年有一次挑戰的機會,你是想我用在誰身上呢?”
“呃……”
“好吧,成交。”陳慶之的聲音中,透著一股無奈。
話音落下,項彬周圍的城牆頓時分開一條通道,指向外方。
“我自己可以困它一炷香時間,若有兄臺相助,再困一炷香也可以……至於第三柱香麼,那就得兄臺你自己想辦法了。”
項彬從城牆中往外走去,同時好奇的伸手觸控兩側的牆壁。觸及處質感無比真實……不,應該說碰到的城牆確實與真正的城牆毫無二致,如果這是幻覺,那也太真實了。
心中對於文士的警惕,又上升了一個層次。
項彬走出來之後,城牆瞬間閉合,然後層層疊疊堆障而起,將猩猩死死的困在了最裡面。
驚天動地的怒吼咆哮聲不斷,拍擊牆壁的巨響連綿不絕,項彬怎麼也不敢相信,這一切竟然都只是幻覺……這手段,委實令人震撼。
項彬盤膝坐在地上,在須彌袋中一拍,拿出了一小瓶丹藥。正是當日家主賞給師父的益血丹,早已經他手轉交給了自己。
強忍著劇痛小心的將斷裂的肋骨移正位置,項彬面色痛苦,汗水沁沁。而後拔開丹藥瓶塞,倒出幾粒益血丹吞服了下去。
此丹藥的效用可以增加氣血之力,又能平復身體創傷,效果極佳。項彬服下丹藥不久,便感到全身冒出一股熱乎乎的氣息,斷裂的肋骨處傳來陣陣麻癢之感,一股淤血更是順著胸口直上,最終被吐了出來。
片刻之後,項彬便感到身體已經恢復了許多。他再次拿出三顆益血丹吞下,然後站起身來,朝著那昏迷的元人少年走去。
此時頭上的莊子依然閃爍著金光,遙遙照著那被困在牆中的猩猩。項彬開始還有些擔心,是不是自己必須與其動手才可以繼續推衍,如今看來卻是不必,那麼想來應當是有距離的要求。他也不敢走的太遠,一路走一路回頭。果然發現隨著他離猩猩的距離越遠,莊子的光芒便會多暗淡一分。
好在元人少年並沒有跑出多遠,項彬走到了他面前,一把將其提了起來,順便將他掉落在周圍地上的銀弓也撿起,回到了城牆之前。
伸手在元人少年人中一掐,過不多時,少年便悠悠醒轉過來。
睜開眼看見項彬,元人少年牛眼一瞪,咆哮一聲便一躍而起,抬掌對著項彬打去。
項彬眼睛微眯,抬手輕輕一格,接著一扯一抓,一把抓住了少年的手臂。而後反手一扭,少年痛呼一聲,胳膊便被扭曲了過來。但他卻順勢一彎身,伸出一腳踢向項彬的胸口。項彬神色不變,同樣抬起一腳,後發先至踹在了少年的腿上,踹的他一聲痛呼。接著項彬又起一腳,一下將其踢倒在地。
項彬仍然扯著元人少年的手臂,這一擊便徹底將其扭曲在地,痛的他無法動彈。
果然,這少年箭技厲害,近身武藝卻是一般。雖然實力境界與項彬相差無幾,但動手之時,兩人的實力卻是天差地別。
“現在我來說話,你來回答,如果你玩心計,我就馬上‘送’你離開此陣!”項彬冷冷說道。
元人少年嘰裡哇啦說了些什麼,看語氣顯然不是什麼好話,說不定還是罵人的話語。項彬神情一冷,手上發力。元人少年慘叫連連,額頭上瞬時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別裝傻!我來問你,那頭猩猩是不是被你制服的!”
“你!不服!打,重打!”少年氣呼的大聲吼叫,連聲說出幾個字。
項彬淡淡一笑,一把鬆開了少年的胳膊:“重打?可以!來!”
少年回過身來,憤憤的看著項彬。猛然深吸了幾口氣,抬手在腰間一拍,手中多出了一把彎刀,吼叫一聲便對著項彬迎頭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