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寒昕差點被絆倒,地上的酒瓶被踢到了一邊,撞擊聲響起,床腳倒地的身體挪動了幾下:“嗯……。”低吟聲斷斷續續,十分的沙啞,接著又是沉沉的呼吸聲。
“雷。”來到東辰雷的身邊,雲寒昕蹙眉,“喂,你醒醒。”伸出腳踢了他幾下,似乎沒有反應,才勉為其難地彎下腰,將東辰雷扶起,該死的,好重。雲寒昕低喃,好不容易將東辰雷扶到床上,對方卻一個翻身,將雲寒昕壓在身下:“你不是走了嗎?”
迷迷糊糊的,東辰雷也不曉得自己在說些什麼:“嗯?你不是走了嗎?”說著全身的重量壓在了雲寒昕的身上。
面板接觸的感覺讓雲寒昕感覺到了東辰雷的不對勁,伸手摸著他的額頭:好燙,這小子發燒了。用力將這醉鬼掰開,要知道和醉酒的人,力氣特別大。
“不準動。”東辰雷鬧了,雙手加雙腳纏住了雲寒昕,“再動,我上你。”撒嬌的聲音如幼齡的孩童。
“你們在幹什麼?”冷冷的聲音突然響起,來人雙手環胸的站在床邊。
“看什麼風景畫,快來幫忙,這小子發酒瘋。”
火染血冷眼看了他們好一會兒,上前,一腳躥向東辰雷的屁股,緊接著,啊……東辰雷的嚎叫聲響起。
“對付這小子要用點方法。”火染血瞥過那張豬肝色的臉,轉身離開,“出來,我有話對你說。”
雲寒昕終於明白,為什麼東辰雲對付東辰雷時總使用武力,原來是上樑不正下樑歪,雖然火染血不是東辰雲的上樑,但是常言道,外甥像舅舅的不是沒有,更何況這人從小到大受著這男人的教育。
靠在走廊的牆壁上,挑眉看著火染血:“吃火藥了?”
火染血沒有回答,長腿直接的朝著雲寒昕的耳邊掃去,青年身子一側,轉身也給了男人一腿,男人輕鬆的避開,唇角忍不住勾起:“還有力氣迴避,說明還沒到糟糕的地步。”
“義父。”雲寒昕知道,這個男人其實是在關心他。
“嗯?”狹長的丹鳳眼微眯,“想說什麼?”
“義父曾經說過,只要我願意,隨時可以接手你的一切,是嗎?”
哦……拉長了餘音,火染血突然笑了起來。
“義父?”除了三歲時,那迷糊的記憶,這是雲寒昕第一次看見火染血笑,這個男人連笑的時候,都是那麼美,跟歐陽煜完全不同型別的美,他冷眼旁觀的時候,令人無法忽視的強大,笑的時候,卻又有一股魅惑人心的美。
“寒,你還記得自己幾歲嗎?”火染血的問題,出乎了雲寒昕的意料之外。
雖然不明白,但是雲寒昕還是如實回答:“23。”
“23啊……”火染血回味著如夢的年齡,“寒,你是個很聰明的孩子,但是,你還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我曾經很喜歡你,因為你有一雙任憑世界如何黑暗,都不會被汙染的眼睛。兩年前,在美國再度遇見你的時候,你身上疏遠的氣息夾著冷冽和堅強的決心,讓我十分的好奇,我想,這樣的一個人,是適合繼承火焰盟的。但是,我卻忘卻了你的本性,你是個隨遇而安的孩子,你喜歡平淡的生活,喜歡安靜,這樣的世界,它本身是存在的,但是作為東辰雲的戀人,這樣的世界確實不存在的。寒,你還沒有夠大的決心,等你做好了一切的準備再來告訴我。”男人慢步的離開。
“義父。”
腳步停下:“小云或者說東辰津、哪怕是小雷,他們都是同一型別的人。”火染血回頭,“寒,我絲毫不懷疑你對小云的心意,因為我說過,你有一雙很乾淨的眼睛,它不會騙人,你是我最中意的孩子,但是你還不成熟,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愛戀,並非只有你們本身。小云很強,他可以為你安排好一切。但是,他也是普普通通的人,如果你要跟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