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事。
只他們還沒來得及掩飾面上的輕視來,慧安卻再次笑著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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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娘服侍母親多年,既有功勞也有苦勞的,歷來大廚上的事情最多,也勞累。胡大娘的病大概也是操勞太過之由,這叫我這做主子的真真是愧歉心疼,想來母親若是知道胡大娘病倒也會如是,如今母親身子本就不好,怎能因此而擔慮。”慧安說著不覺一笑,扭頭瞧向方嬤嬤,吩咐道:“嬤嬤,你親自帶人去胡管家的府上替我好好慰問下胡大娘……哦,對了,去的時候別忘了到同心堂請了最好的坐堂大夫。好好給胡大娘瞧瞧病,若是需要什麼珍貴藥材,傳我的命,只管開了庫房去選。”
慧安言罷方嬤嬤便應了一聲,喚了幾個丫鬟竟是說話間就要離去,胡奎哪裡想到慧安會有此招,登時便是一驚,忙上前一步急聲道:“少奶奶對我們下人寬厚仁慈,奴才實是惶恐,伺候主子是奴才夫妻應當應分的事,怎能當少奶奶如此厚待,少奶奶切莫折殺了奴才夫妻啊。”
慧安聞言當即面上的笑容便隱了下來,一雙眸子微銳地盯著胡奎,語氣卻極為輕快,她挑眉道:“切莫折殺了你們?呵呵,怎麼,我作為主子關心奴才倒還是我的錯了嗎?”
胡奎哪裡想到慧安說變臉就變臉,不覺手心浸汗,忙跪下回道:“少奶奶關懷奴才那媳婦是少奶奶慈善,是給奴才夫妻體面,奴才只是惶恐難安。奴才那媳婦不過是尋常的風寒,怎敢勞動方嬤嬤,驚動了少奶奶已是做奴才的不敬,實是不敢得主瞭如此厚待啊。”
那胡奎一臉感念,慧安卻目露譏諷,只笑著道:“難怪母親器重huzong管一家,真是識大體,忠厚又本分,不驕不躁的,對這樣的奴才就該厚賞厚待。冬兒,快,給胡管家也搬個杌子來,請胡管家坐下回話,再取一百兩來,賞於huzong管。”
胡奎聞言直驚地面色一白,慧安這態度擺明了是非要叫方嬤嬤去看他那媳婦的,他那媳婦本就是裝病,這大夫一瞧還有什麼能瞞得住的。慧安這會子越是厚待,越是捧高他,一會子事發處罰的便只會越重,越顯得他們夫妻罪有應得,奴大欺主。
胡奎頓時手心和額頭便都冒出了大汗,一顆心七上八下的連腿都覺有些發軟了,他只恨早先自己怎麼就那麼由著了媳婦,沒將這三少奶奶放在眼中。到底是這些年過的太作威作福了,怎就沒有好好想想,三少奶奶小小年紀就將鳳陽侯府守的門戶不倒,剛進府沒多久就令夫人連連吃虧,那三爺是何等人物都被三少奶奶籠的死死的,一顆心就放在了三少奶奶身上,這樣的女人,便是年紀再輕,又豈會是那簡單容易拿捏的。那太子側妃何等尊貴,肚子裡還懷著皇脈都被三少奶奶整的成了笑柄,那安濟伯在京面上也算是一個囂張的渾人,不照樣被少奶奶嚇得尿了褲子,躺在床上起不來。這些人三少奶奶尚且敢隨意對付,他們兩口子不過是奴才,若是被抓到錯處,還不任由宰割。
只是胡奎如今再去後悔卻是不能的,可事情已經這樣,他也沒了法子,只能做最後的掙扎,磕頭道:“奴才實不敢當少奶奶的謝啊,奴才……奴才站著回話便是。”
慧安聞言卻是將手中茶盞放在了桌上,目光直盯著胡奎輕聲道:“主子賞賜,不管是厚恩還是板子,做奴才的應該老實本分的接著,這才是好奴才,胡管家定然是知道這個道理的吧?怎麼今日我賞賜什麼huzong管便推辭什麼呢,這知道的是huzong管心生惶恐,不知道的還以為胡huzong管另有原因,只是我想來想去,實在也不知有什麼原因能叫zong管不敢領賞呢。呵呵,難道是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