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細的小腿,一扭一擺盡是風情。
尚未進殿鼻尖已有撩人的香風撲來,關元鶴沿著甬道上了大殿臺階,早先已有小廝稟過,眾人見他過來,不覺紛紛瞧了過去。
坐在前頭的李雲昶和錢若卿同時盯著大步而入的關元鶴,倒是難得的皆蹙了蹙眉,而坐在主位,正摟著一個容貌豔美女子吃著酒的寧王便率先笑了起來,揚聲道:“哈哈,素來不愛女色的東亭侯今兒竟來捧本王的場子,王府蓬蓽生輝啊,浮紅,還不快伺候東亭侯就座。”
寧王言罷,眾人自是紛紛打趣而笑,而依靠著寧王的那個姿容豔美的紅裳女子已是起了身,端著酒杯,款步走向關元鶴的唇邊送,媚眼流離,笑著道:“奴家浮紅敬侯爺一杯。”
隨著她的走近,殿中諸人不覺都停下來盯了過來,瞧見那浮紅將曼妙的身子傾向關元鶴,已有人率先起鬨了起來,“這浮紅可是王爺的新寵,如今瞧東亭侯到來,竟是捨得她親自伺候。同是賀壽賓客,怎不見王爺如此款待於我?如此厚此薄彼,可見寧王這心是長偏了。”
這大殿之上分開東西兩宴,各設了二十來張檀木蓮座長案,每案鋪著竹坐墊,案面上早已擺滿了美酒佳餚,各色寒食,瓜果菜餚。關元鶴進來舞池中的歌舞已是稍歇,此刻說話的卻是坐在東面第三席的安濟伯,他的話語間不乏一股酸意。
“安濟伯此話差矣,你若像東亭侯一般俊美偉岸,那浮紅姑娘自是也上趕著伺候你啊。”又有人打趣了一句,登時眾人鬨笑,直臊得那安濟伯老臉一紅。
“伯爺這話說的叫奴家好生傷心,奴家自知姿容不及浮紅姐姐,這便退下了,伯爺還是找其他姐妹伺候吧。”倒是安濟伯懷中的橘衫美人我見猶憐的推了安濟伯一把,作勢要起身而去,安濟伯忙是拉住,好生勸慰著,引得殿中又是一陣嬉笑。
“咦,這良宵佳餚,東亭侯可不能拒絕美人恩啊!”此時卻又有人揚聲說道。
眾人望去,卻是那浮紅的酒樽送至關元鶴唇邊,卻被他蹙著眉用手擋了開去,引得那浮紅面上笑容微僵了下。
“哈哈,這東亭侯定然是嫌浮紅姑娘不夠誠意,這才推了酒,看來浮紅姑娘若是不表示點誠意,這杯中酒只怕是要空寂寞了。”
浮紅聞言,不覺眉目含情地掃了關元鶴一眼,接著又瞧向那說話之人,笑盈盈的欠了欠身,道:“浮紅謝劉公子提點。”她言罷竟是揚頭將素腕高高抬起,微眯著眼瞧向身前的關元鶴,眼波流轉著將手腕微微一傾,張開櫻紅的檀口,那杯中酒便如同一注清流盡數落在了她的唇齒間。有那滴落在外的酒水沿著她優美的下巴滑下,又順著白天鵝般的頸項往因揚身而更顯鼓起的胸襟中滑去,直引得殿中靜寂聲後響起分明的抽氣和吞嚥唾沫的聲音。
而那浮紅卻將手中酒樽隨意扔掉,又向關元鶴逼近了一步,抬起手臂便欲去環關元鶴的脖頸,同時美目迷離,神情魅惑至極的傾身將沾染著酒水的瑩潤紅唇緩緩湊向了關元鶴。
“真是尤物……”
“唇綻櫻顆,榴齒含香,纖腰楚楚,迴風舞雪……不過如此……”殿中響起驚歎的呢喃聲,可卻在眾人痴迷的視線下,關元鶴竟然在浮紅靠上前時錯開了身子,躲開了那傾身而來的嬌軀,接著他瞧也不瞧已驚地踉蹌一步、被酒水蹌地急咳的浮紅一眼,大步行至東面靠前的席案初拂袍落座了。
登時殿中一片靜寂,寧王面色已是沉了下去,瞪向關元鶴,道:“東亭侯今日莫不是來砸本王的場子的吧!”
關元鶴聞言卻是挑眉,淡淡的瞥了那場中神情尷尬的浮紅一眼,道:“此女豔俗,不得我心。”他言罷隨手便從後頭伺候斟酒的婢女中拉了一個穿淡綠紗衣,身姿纖弱的女子,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