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都不得不服軟,您這衝進去還不也得捱打。平白受了辱不說,還得叫姨娘心疼您。最重要的是若二小姐此番捱了打,那眼見這宮宴卻是參加不了。奴婢瞧著大姑娘使得就是這個心眼,她是不想叫二姑娘參加宮宴,好搶了她的風頭。二姑娘這要是過去可就稱了大姑娘的心。”
孫心慈本就害怕,最近她心中也是焦慮不安,七上八下。一來她們失去了尚書府的依持,再來她頻頻被慧安發難,這才認命的知道自己永遠都得做個庶女了。如今她只能靠自己了,只指望著能在宮宴上叫那些貴夫人們注意到她。以後這種機會怕是不多了,她定要抓住。杜美珂本就是孫心慈一直以來的依仗,如今杜美珂被打,孫心慈本就失了主心骨。故而如今被柳絮這一勸,本就沒了主意又心生怯意的孫心慈猶如一隻無頭蒼蠅猶豫了起來。她想了又想,只覺著母親如今已經被打,她再去也是自投羅網,也於事無補,還平白送上門去叫人拿捏。真就如柳絮說的,怕是到時候還得叫母親為她擔憂。宮宴若再參加不了,那豈不是對不起母親多日來辛辛苦苦為她操勞籌備,那樣也是不孝。這般想著她真就住了步,咬了咬牙,一個狠心便轉了頭,帶著柳絮一路又回了秋蘭院。
可她卻沒瞧見那些蹲在角落的侯府下人們瞧向她的那目光,可真是個個透著鄙夷和不屑呢。這邊杜美珂亦被打的暈了過去,孫熙祥見沈峰面色緩和了下來,這才忙遮著臉吼了一聲令聘菊幾人將她抬回秋蘭院去。見人被抬去,他又氣急敗壞地令喬管家將外頭看熱鬧的下人斥退,這才放下擋著臉的衣袖,瞪著沈峰怒道:“今日之事我定要告上御前,討個公道!”他說罷便欲轉身而去,而沈峰瞧著他那身影卻是懶懶一笑道:“傳皇上口諭。”
見孫熙祥愣住,沈峰譏笑一聲,挑眉道:“怎麼,孫大人還不跪下聽諭,竟敢藐視聖上不成?” 孫熙祥聞言心中一陣發寒,狐疑地瞧著沈峰。但聖諭卻做不得假,由不得他不跪。他心不甘情不願地跪下,院中下人便也撲通地跪了一地。沈峰這才道:“皇上的原話俺記不住。大意就是沈峰因公多年離京,如今四海靖平,皇上體恤特允俺三月沐休,令其與外甥女暢敘親情。嘿嘿,非是俺定要住在這侯府之中,實是聖上口諭,俺不能不奉。孫大人若要去告御狀只管去,俺這也是怕孫大人不知皇上心意再闖出什麼禍事來,這才多嘴提醒一聲。實在是瞧在安孃的面子上,是為你好。行了,這口諭也喧了,都起來吧。”
沈峰說罷轉身便進了屋。他這口諭故意說的不清不楚,倒似故意說來戲弄那孫熙祥的。休說是孫熙詳便是慧安在屋中都聽的哭笑不得,直嘆這舅舅真真是個魔王人物。只是慧安倒不曾想沈峰風風火火前往宮中竟是為了此事,倒是不得不感嘆這個舅舅心思粗中有細。今日鬧的這一出若沒皇上這話先肯定了沈峰和鳳陽侯府的關係,只怕沈峰卻是免不了要被御史彈劾一場的。如今慧安心中最後一塊大石落了地,免不了眼眶微溼笑了起來。
081聰慧之名
慧安心中激盪,不禁又哭又笑,這便惹的冬兒幾個也跟著哭了起來,忙慌著安慰她,秋兒是個大嗓門,心情一激動說話聲音就更大,直接傳出了屋。外頭沈峰聽到動靜便咳了一聲邁步而入,正瞧著慧安拿著帕子擦眼淚的模樣,他一時面色便是有些發沉,心想著這也不知孩子吃了多少苦頭,竟委屈成這般。慧安見沈峰進來,忙收拾了下儀容,跳下軟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