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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一頭野豬 一溜白屁股蛋
自己現在這身行頭還是前兩日強忍著惡臭從一具屍體上扒下的一套粗布衣服。當時看著地上的牛仔褲與夾克徐浩不由苦笑,這就算融入這個世界了?
一塊破錶,一個打火機,這就是徐浩穿越過來所有的家當了,手錶早已不走了,想想還是沒捨得扔,雖說值不了幾個錢,那也是二十歲時老爸唯一送過的生日禮物,權當留個念想了。打火機也就是一塊錢一個的便宜貨,但是放在眼下卻是唯一實用的東西了。
近七月的驕陽已初具威力,大地被炙烤的升騰起陣陣霧氣,裹挾著屍臭讓徐浩的呼吸越發難受。
用溪水和鋼刀草草的把自己拾掇一番,颳去鬍鬚,紮起亂蓬蓬的頭髮,一陣神清氣爽,總算恢復了點人樣,不說面如冠玉總也不至於再嚇到孩童了,其實徐浩的相貌不差,尤其一雙眼睛,如兩潭清泉,清澈深邃。重入人潮果然再無人如防賊般防著徐浩了,從難民口中的隻言片語得知,他們大都是來自燧城臨門兩座邊城的難民,有晉城的前車之鑑,在大周鐵騎尚未到達之時,這兩座邊城基本已是十室九空,事實證明他們的決定是何等的正確。
五座邊城已去其三,剩下的潼關虎門是大行王朝的最後兩扇門戶,一旦這兩座邊城再度告破,那麼大周鐵騎前面將再無任何屏障,百萬鐵騎將一馬平川,後果可想而知。
不過,傳聞大行王朝領侍衛內大臣兼兵部尚書穆雲穆老將軍親率二十萬重騎作為先鋒先行趕赴虎門,不日即將到達。
這一訊息無疑是給風雨飄搖的大行王朝打了一劑強心針,而最為振奮的莫過於潼關虎門兩城的守備了。
虎門守備成奎,在官場上沉沉浮浮二十餘載,混了個五品守備,外放到虎門也已有十餘載了,再也不敢奢望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只是牢牢把持著虎門這一畝三分地,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如非這場戰爭,本打算就在虎門告老還鄉,頤養天年。
可現如今大軍壓境,兵臨城下,臨了可能還落個屍骨無存。
這幾日成奎遣散妻妾家眷,著人打了口楠木棺材置於城樓,誓與虎門共存亡,倒為其贏得不少美譽。這也是成奎的無奈之舉,職責所在,戰又戰不過,守又守不住,降?晉城血月之屠還歷歷在目。既然左右都是個死,還不如死前搏個好名聲,也不枉穿了這些年的五品官服。
可沒想到峰迴路轉,本來的必死之局竟然又有了轉機,只要守得穆老將軍的大軍來援,或許還真能柳暗花明,絕處逢生。
虎門原有駐軍五萬整,加上這段時日接收燧城臨門的殘兵敗將三萬餘人,共有八萬多的戰力了,再加上潼關守軍的策應,堅守到穆雲援兵的來援並不是奢望,本已處在谷底計程車氣這兩日又高漲起來了。
虎門潼關不比晉城,晉城乃邊關第一大城,駐軍規模遠甚虎門潼關兩城。但好在虎門潼關佔有地勢之利,兩城坐落在大小狼山之間,依山而建,兩側崖高山陡,難以駐足。虎門潼關就如兩顆狼牙坐落其間,虎門位置稍前,如若大周鐵騎來犯攻其一城,另一城無需一日即可馳援。再者,經過多年的經營,虎門雖談不上固若金湯,也算是牆高城堅了。
徐浩所在的這股難民潮便是投奔虎門而去。
此時的徐浩正怔怔的盯著一名倚坐在路邊為幼兒哺乳的少婦,喉結上下滾動,嚥下大大的一口口水,惹來少婦一陣白眼。
不是徐浩現在有別的什麼心思,可實在是—餓啊!一路行來,別說糧食,連草根都沒挖到幾根,早已是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正當徐浩為五臟廟頭疼之時,前方隊伍突然一陣騷動,哭喊聲,叫罵聲,喊殺聲,此起彼伏。
騷動伴隨著人仰馬翻向徐浩處迅速蔓延過來。
還沒等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