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這樣人是自己的同道,但是偏偏這些魔佛用著佛門的術法作惡,敗壞他們的聲名,甚至一個魔佛的出現往往伴隨著佛修同門的身死道消。不少佛修在叛出佛門之前,都會殺掉自己的師兄弟或者師父,更加殘忍一些的就是滅掉自己的宗門的也有。因此,魔佛這樑子對於佛修而言,幾乎稱得上是恥辱。
對待他們,大部分佛修都有“清理門戶”的想法。
這也是黃鶯和薛忍沒有想過找魔佛搭檔的原因。要真的帶了一個魔佛進去,反而觸動了遺府裡的禁制,就真的是得不償失了。
“嘖,見識淺薄就是這點不好。”為首的青年笑眯眯的搭著那位魔佛的肩膀,“福真,讓這些井底之蛙見識一下。”
福真?
黃鶯狐疑著看著那名魔佛一眼,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
“聞道友,你聽過福真這個名字麼?”佛修的事情,還是問佛修比較對吧。
“聽過。”謝徵鴻點點頭,“三論宗弟子,在執行師門任務之時殺掉了同行的兩位師兄,三位師弟,其中一位師兄還是三論宗嫡傳弟子。之後他還搶走了護送的一顆舍利子。”
他的事情,正好謝徵鴻在道春中世界的時候在華嚴宗的藏經閣裡看過。裡面有一枚玉簡就收納了一些佛修宗門近些年出現的魔佛資訊。福真名列其中。
只是福真在殺人奪寶之後就失去了蹤影,沒想到他來到了斜陽大世界,更加沒想到他如今已經是元嬰中期的修為。華嚴宗裡的玉簡資訊寫著他是在金丹期的時候墮入魔道的,距離現在不過六十年罷了。
“不僅如此,前些年還勾搭上了一位即將突破出竅期的妖婦,不禁吞了人家的元嬰,那妖婦多年積累的資源都到了他手裡。”薛忍回答到。
“哦,難怪我覺得耳熟。那個毒蜘蛛就是被他殺掉的。”黃鶯恍然大悟。
福真聽見面前的三人在討論他做過的事情,臉上幾乎沒有半點變化。
只見他從戒指裡掏出一顆拇指大小的舍利子,往額頭中心一按,硬生生的嵌入了皮肉之中,鮮血直流。
元嬰期修士傷口癒合的速度十分之快,不一會兒,那顆舍利子就和他的肉長到了一起,消去不見。只是隱隱有些凸起,看上去有點不太自然。
福真又唸了幾句經文,額頭正中心的舍利子漸漸發出金光,從上而下籠罩了整個身體。不一會兒,福真身上的魔氣都被舍利子自帶的金光壓制的半點不剩,整個人搖身一變,卻是變成了正道佛修的樣子。
“你們還不知道吧,這種借舍利變化的方法在南邊已經廣為流傳。魔佛、佛修,哈哈,從此再也沒有了界限!”青年大笑。
“阿彌陀佛。”福真微微一笑,輕聲念道。
若不是親眼看見他的變化,或許薛忍也認不出他的來歷來。
這樣的確有可能騙過遺府裡的陣法,陣法禁制都是死的,人卻是活的。明心禪師在臨死之前也不可能預料到後世還有這種變幻的方法。十之八、九能夠被他們矇混過關。
薛忍和黃鶯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對方既然敢當著他們的面說這些,恐怕真的打算和他們生死鬥了。
而敵人有五個人,他們這邊卻只有三個人。
不過,能不能打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聞道友,那個魔佛你能對付麼?”黃鶯看向謝徵鴻問道。
“無妨。”謝徵鴻雖然也驚訝於對方的改變,但是也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雖然藉助舍利能夠暫時延隱藏身份,不過要完美壓制,必定要以壓制自己的真元為代價。時間方面肯定也有限制,就連舍利子的使用次數,恐怕也有限。
“死到臨頭你們話倒是多。本公子霍昊然,剛從南方那邊過來,正好少個立威的機會。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