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遠一點。
“你演得太假。”他說得面無表情。
什麼?他看出來她在演戲?
“我哪有演,我是真的害怕雷聲。”她死ㄍㄧㄥ,堅不吐實。
“剛剛打了幾個雷你都沒事,就這個雷聲你特別害怕?你有選擇性恐懼症?”他嘲弄她。
選擇性恐懼症?好複雜的病,她這種簡單人類不會自找麻煩,生個難醫治的病情欺負自己。
“我很冷,抱我—下會死啊!”不讓她靠,她偏偏就要靠。我靠我靠我靠靠靠,看你能怎樣。
他的大手把她的腦袋推開五十公分遠,單掌控制了她作怪的頭殼加大腦。
“你說過不冷。”
要比冷,他的音調才叫冷,什麼不好學,去學那個急凍人說話,反溫室效應也沒有人用這種方法。
“我沒說不冷,是你聽錯了,我明明冷得要命,明天我就會發燒咳嗽、重感冒。”她決定無賴到底。
“好吧!你冷,我們回去,雨停了。”
天不時、地不利、人不合,她的美夢乍醒,滿心悵然。
這場雨停的真不是時候。雖不情願,她還是把手插進他的大手中間,那裡是她最溫暖的巢穴。
“上馬。”他扶她坐穩。
“我們要回去了嗎?我想還再逛逛。”
“不行,你會冷、會發燒咳嗽、會重感冒。”用她的話打她回票,渟渟嘔得想吐。退、再退,她已經退而求到其三、其四之後。
“什麼時候我們才能再來這裡?”渟渟問。
他跟著上馬,催馬向前行。
“有空的時候。”這句話有說和沒說都一樣。
“你什麼時候才有空?”她窮追不捨。
“不知道。”
“如果我心情不好,你會不會陪我過來?”
這回他連說話都不肯,留給她獨立想像空間。
馬一步步接近馬房,她的心情一步步低落。渟渟不想就這樣子結束,如果他說願意在她心情不好時陪她騎馬,那麼她會立刻要求他調轉馬頭,因為她的心情現在就很差。
進人馬房,天已全黑,昏黃的燈光下,她溼透衣衫裡的蕾絲內衣若隱若現。
員工宿舍裡面男男女女,他不想她這副樣子走進去,沉吟須臾,亞豐說:“你先到我房間換下溼衣服,再回宿舍。”
“哦!”
她沒有反對,乖乖牽他的手,乖乖走在他身側,地上的兩道人影交疊一起,她沒感受到浪漫,只覺得悲情。就這樣結束嗎?實在很可惜……
走多久?她不知道。
進了他屋子?她不曉得。
洗澡、換上衣服?她一直渾渾噩噩。
直到他的大吼在她耳際響起,她才驚覺自己站在他眼前。
“誰叫你連內衣都換掉?”他的鼻血爭先恐後,想衝破血管往外流。
一件過大的T恤罩在她身上,沒有內衣內褲、沒有套上他的運動外褲,她用他的上衣遮蔽胴體。
“我……”渟渟拉開前襟往裡看。嗯,的確沒穿。
她看清楚了,他也看得不含糊,淡淡的沐浴乳香傳來,她的身體沾上點點珠露,熱水暈過的皙白肌膚染上誘人粉紅,亞豐下半身迅速脹大,再脹大……
“你要不要去洗澡?我等你洗完再送我回宿舍。”
洗澡?沒錯!他需要大量冷水將腫脹器官回覆。
“我去洗澡,你把運動褲穿上。”
“好。”
她乖乖點頭,坐在他的床邊,趴著他的枕頭,想不透是不是自己的魅力嚴重不夠,不然為什麼電視上理所當然的劇情,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她應該在哪裡加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