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是各個國家被追捕的重點,現在卻各自為各自,都有一個目標,尋他們。
因為故意弄這麼大仗勢,私底下還是為了不讓魏陽在動手腳,也不給他機會。
……
……
那白地茫茫的地方,路上一雙沉重的腳步。
衿尤使勁兒抓著齊子羅的大腿根兒,而自己穿著髒兮兮的單薄裡衣,齊子羅身上卻被裹著衿尤的長袍,十分不合身。
因為太過使勁,衿尤的胳膊上被狼咬的傷口,重新裂開。
又不時抬頭看天,進入傍晚,衿尤尋了一個大樹,將地上的雪堆在一旁,本來就不長的指甲斷了一半,卻早已麻木。
因為凍土,她不得不用盡全力將它敲開。
又是血,這幾天她見的血多了,自己吸允著,順便擦乾淨些,往齊子羅嘴裡弄著。
當那乾裂的唇重新紅起來,她又將齊子羅放在那稍微乾燥的地方,替他攏了攏身上的狼皮。
這是她將狼皮剝開,然後用雪洗乾淨,還不幹,就趁著軟和,裹在齊子羅的胸口。
那天夜空有星,有月,衿尤靠在閉著眼睛的齊子羅旁邊,望著天空。
她數著上面的星,最後總是睡不著,她舔了舔唇,從懷中拿出來所剩無幾的幾個內臟,咬了兩口,硬邦邦,腥澀難吃。
她強忍著吞進去,收起最後一些,那夜微風,有些涼。她終究忍著情緒,靠在他身上睡著了。
二日,就連最後一點狼內臟都沒了。
衿尤想要背齊子羅,拉著他的胳膊,可是衿尤沒了力氣,摔了個四仰八叉,齊子羅在她身上,完好的躺著。
她慌忙看他的傷口,又摸了摸他的額頭,燒退的差不多了,可是還昏睡些。
衿尤咬著下嘴唇,眼中星星點點,她想哭,甚至有些無助。
她不知道要往哪個方向,就看著路上可能會有的車轍印,和人淺淺的腳印,一路揹著他。
衿尤躺在雪上,齊子羅也躺在雪上,她撐著胳膊,摸向他的眉毛,可是手看似用力,卻小心翼翼。
他下巴,又有青茬,衿尤摸去癢癢的,她心裡也癢癢的。
“如果你死了,我就不用廢這麼大力氣,還帶著你,可是你就是剩最後一口氣,我就沒了理由丟棄你,我都帶你走了好幾天了,若是你死在路上,你看我抽你的筋,扒你的皮!”
她鼻子一酸,倒在齊子羅胸口哭了起來。
反正這個地方沒人,她就算哭,別人也不會說什麼。
可是她不知,那人眼角,有熱滑下。
“嗷嗚~”
“嗷嗚~”
“噠噠噠…”
狼叫,蹄聲兒。
衿尤又奮起爬起來,拖著齊子羅躲在大樹後,而從不知何方,突然衝出來一群野牛,甩著頭浩浩蕩蕩朝著另一方奔去。
所到之處,陸地都顫動著,雪花飛濺。
衿尤大氣不敢出一下,突又有狼嚎叫,那飛奔而來的黑色利箭,衝向後面一瘦弱野牛,同速咬著它的肚子。
“哞~哞~”
牛叫的悽慘,突一群狼跑來,都咬向那牛的肚子,嘩啦一聲兒,帶著滾燙,那牛肚子裡的腸子內臟全都滾了出來,而那牛一下跪倒,腿反抗的蹬幾下,而後一群餓狼蜂蛹至上。
那狼各自扯著肉,它們搶一個,自然而然的對峙起來,甚至自相殘殺,將同伴咬死。
衿尤看著那震驚的一幕,狼咬狼的時候,是拼盡了力氣,而顯然,瘦弱的狼被咬死。
突然靜了下來,從一旁走來一狼,健碩的後背,卻也有些瘦弱,隱約能看到肋骨。
頭狼。
衿尤看著那頭狼慢慢享受完,剩下的才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