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聲音,彷彿喪生了什麼語言能力。
他快速轉頭,不去看這每天都會發生的一幕,與其說是不忍心,倒不如是害怕。
突然面前鐵臺上跳上一個瘋癲女人,穿的破破爛爛,頭髮髒的結塊,佝僂著腰,用滿是髒土的指甲指著他,笑了一聲兒,
“嘿嘿嘿,嘻嘻嘻,來玩兒啊,來陪我玩啊。人家好悶呀!”
他快速打了個激靈,一會兒孩童可愛,一會鬼魅尖銳,微微抬頭,瞪著眼珠,那凹陷的顴骨,將凸起的牙齒,讓她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殭屍。
他快速閃過去,嘴裡罵道:“整天讓這麼一個瘋子看著這群人,居然不怕人跑了。”
“不怕。”
“嗯??誰??”
他快速將身子抵在一面牆上,身邊人好像聽不到一般,各忙各的事。
突然身後石壁移開,他本就來不及躲閃,又因為一個陡坡,他滾了下去。
面前一片亮堂,那中間火炬旁邊,坐著一個帶帽的黑衣斗篷男人,將臉埋在黑暗中,那人實在看不清他的表情。
“大……大人。”
“說說,怎樣了?”
那人撲通跪下,埋頭道:
“一切順利,那公孫冀文和那女人,掉進去了事先弄好的地洞中,準沒命了。”
“你親眼看見了嗎?”
“啊?”
他迷茫了下,又道:“看見掉進去了。”
“那就是還不確定死沒死。”略微生氣的聲音傳入耳中,他立馬磕頭求饒:
“我一定去看看那裡,有沒有屍體,然後再向大人彙報。”
可是,面前沉默了良久,沒有得到回覆,他小心翼翼的抬頭,道:
“大人?可否將家父,放出來?”
“家父?叫什麼?”他問道。
一聽到有希望,便高興道:
“姓凜,單字一個時,大人,家父雖看起來強壯,可是身體卻早就不行了,他那晚從杜院門前過,一不小心撞上了你們,就被抓走當奴隸,可是大人,這病人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死在您面前,多晦氣啊?”
“他為什麼那夜去找你。”黑衣男人問道。
“因為……因為小的五月未歸家,家父太過惦記,就連夜往公孫府的扶桑院趕,為了更快,就挑了這麼一個小路,誰知道還碰上你們了,對不起是父親眼拙。”那跪著的,哪兒還有男人的樣子,十分懦弱,毫無男子氣概,暗自為一不小心撞上抓人的父親,暗自捏了吧汗。
“是叫凜時吧,這名字真不錯,凜時。嘖。”
“大人,就算凜然求求您,您看在我為您幫了那麼多忙的份上,放了我的父親,放了他吧。”他求道,腿還邊跪邊往黑衣男人那裡去。
他挪著膝蓋,想要抱住黑衣人的小腿,突然被那黑衣人狠狠踹了一腳,踉蹌滾了兩圈。
看的出來黑衣人被徹底激到忍無可忍。
他吼道:“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好好跟我,我什麼都會給你,榮華富貴,富甲一方,可是你可別給我扯什麼么蛾子。”
凜然暗自錯了錯牙,可還是狠狠的點頭。好像將憤怒全部歸於點頭,將怒氣全部發洩於此。
“謝大人,只要父親能夠好好的,您讓凜然怎樣都行,殺人放火,就算殺公孫冀文,您看我做的可好?將那洞破的老大,老深。”
“找公孫冀文屍體去啊,去吧。”黑衣人道。
凜然心中一冷,道:
“洞裡返回的路,我已經封死了,若是去找屍體,又要扒開那道路,現在又有公孫瓚準備下洞救人,這幾天千萬不能輕舉妄動,出現任何破綻。”
“你不願?”一雙冷鋒,凜然趕緊底下頭,連連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