苓膏是好物。我的病,並不關龜苓膏的事。”辛婦好道,“宋嬤嬤因為我的緣故……”
說到這,辛婦好欲言又止,將眼神轉向荀卿染又挪開,這才又繼續說道,“不能讓宋嬤嬤再因為我受了牽連。”
“宋嬤嬤受罰,是她自己行為不謹,她也認罪。與你並沒有關係。是看在她原先的功勞,又照顧著你,才寬免了她。你這半夜之間,就成了這個樣子,勢必把她叫來問個清楚。不只是她,這廚房人等也要查問的。”齊攸沉聲道。
辛婦好見齊攸不允,更加心急。這個時候,她也不好再攀扯別的,只望能開脫了宋嬤嬤就好。
“龜苓膏沒事,廚房飯菜也沒問題。夫人都是吃了的,也沒事不是嗎。”辛婦好咬了咬嘴唇,“是我一時貪涼,多喝了兩杯冷茶的緣故。”
荀卿染與齊攸對視一眼。
“原來問題出在你們兩個身上。大人與我,讓你們好好照看婦好姑娘,你們竟然讓婦好姑娘喝冷茶,你們兩個該當何罪?”荀卿染轉頭叱問金鈴、銀鈴。
兩個丫頭都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婢子冤枉,並沒拿冷茶給姑娘吃。”
這時外面報說郎中來了。
荀卿染略一思忖,就讓許嬤嬤請了郎中進來給辛婦好把脈,她和齊攸到外間屋來,審問兩個丫頭。
兩個丫頭你看我、我看你,似乎都不敢說話。
“好好想想,姑娘還吃了什麼,或是有什麼別的事?”荀卿染問道。
“回大人、夫人,婢子想起來了,姑娘本來好好的,臨睡前,突然要吃山楂丸。婢子就拿了些給姑娘,結果姑娘,她,她都吃了。”
“山楂丸?”荀卿染驚異,“她吃了多少?”
“足足一盤。”金鈴指著旁邊放著的托盤道。
“姑娘不讓婢子告訴人。”金鈴道。
“婢子也看見了。”銀鈴附和。
辛婦好不是說自己胃口很小嗎,怎麼一次吃那麼多山楂丸?況且山楂丸,竟能讓人腹瀉到這個程度?
荀卿染有些困惑,那邊郎中已經診了脈出來,說辛婦好應是吃了不合適的東西,造成腹瀉,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的症候。
“可知是吃了什麼東西,必要找出來方能放心。”荀卿染道。
那郎中倒也十分盡責。
“……多有食物本身並無毒,可若一起吃下,輕者使身體不適,重者則會中毒傷命。姑娘並未中毒,因此極難判斷。若將便溺之物拿給小的看看,小的或能分辯。”
荀卿染就吩咐金鈴和銀鈴帶郎中去。
一會工夫,三人回來。
“回大人、夫人,小的已經檢視清楚。婦好姑娘所食十餘種,都沒有妨礙。腹瀉的原因,唯有奶子與山楂丸兩樣。”
齊攸的眼神一暗。
“先生且細說說。”
“奶子與山楂同吃,會造成腹痛、腹瀉,但請大人和夫人放心,不會傷及身體。”那郎中道,“小的還有一言,這個天氣,奶子不可久放,若氣味有異,更是不能入口,否則也極易腹瀉。”
“請先生到書房下方。”齊攸沉聲吩咐道。
許嬤嬤便領了那郎中出去。
“你們方才說的,可沒說婦好姑娘還吃過奶子,還是壞了的奶子?”荀卿染問金鈴、銀鈴,“你們就是這樣伺候姑娘的?”
兩個丫頭見齊攸和荀卿染臉色都不好看,嚇的跪倒在地。
“婢子們並沒有拿奶子給姑娘吃。”
“那姑娘是從哪拿的奶子?”
“回大人、夫人,姑娘每天只早上喝些奶子,剩下的都用來洗手洗面。不過總有剩下的,婢子們自是不敢動,姑娘也不吃的,都是拿來澆花。今個晚上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