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苦。”
“奴才沒那麼嬌氣,為奶奶還願,自然要心誠,吃些苦,也能保佑奶奶和小少爺,奴才心甘情願。”
“我果然沒有看錯人。嬤嬤可有什麼要收拾的,我已經安排好了車,就送嬤嬤過去。”
宋嬤嬤耷拉下眼皮,掩住眼睛的精光,這麼急著將她打發出去,是急於排除異己,還是早就對她生疑。宋嬤嬤又抬起頭看齊攸,她心裡並不想離開總督府。
“去吧。”齊攸只簡單的吩咐道。
“是。”宋嬤嬤低下頭,慢慢地挪著腳步往外走。
“辛姑娘來了。”外面小丫頭稟報道。
“請辛姑娘進來。”荀卿染吩咐。
宋嬤嬤索性停下腳步,在門邊站住了。
荀卿染自然看到了,心裡暗笑,也不去趕她。
辛婦好從外面進來,先是瞧見宋嬤嬤,頓了頓,隨即走上前來,向齊攸和荀卿染福了一福。
“婦好來給夫人道喜。”辛婦好道。
“婦好姑娘不必多禮,請起。”荀卿染說著牙婆起身,去扶辛婦好起來。
許嬤嬤卻先上前一步,扶了辛婦好起來,讓到一邊椅子上坐了。
“奴才多嘴,呂太醫的吩咐,奶奶還是少活動些為好。有什麼事,只管吩咐奴才們。”許嬤嬤道。
齊攸對許嬤嬤嘉許地點點頭,又轉頭對荀卿染道,“要記得呂老的囑咐,小心些,一些虛禮,就都免了吧。”
“我知道了。”荀卿染嗔了齊攸一眼。
丫頭們端上茶果來,辛婦好端了茶碗,眼角卻瞄著齊攸和荀卿染兩個人,見兩人眉目傳情,默契自然,不覺心中一陣苦澀,只好裝作低頭喝茶,掩飾了臉上的表情。
“婦好自到這裡,承蒙夫人照顧。婦好年輕經歷的少,有許多不周到的地方,夫人都肯包容,婦好不善言辭,心中委實感激夫人,將夫人當作……至親。婦好身無長物,一切都是夫人所贈。唯有這顆珠子,是婦好自幼就帶在身邊,片刻不離的,送給夫人,也是婦好的一片心意。”
辛婦好說著,從懷中掏出一顆珠子。
麥芽端了托盤上前,接了珠子,呈到荀卿染跟前。
原來是一枚白玉珠,中間有孔,用細皮繩串著,玉珠很小,卻是晶瑩潤澤,上面隱約刻著花紋,那皮繩也非常光滑,可見是常被人攜帶摩挲,是心愛之物。
齊攸伸手拿過玉珠在眼前看了看,就見玉珠瑩白的玉質內有條細細的紅痕,齊攸放下玉珠,轉眼看了辛婦好一眼。
荀卿染有些為難,不知道該不該收。那玉珠雖小,卻絕非凡品。辛婦好不管以前如何身份,流放到這裡,肯定早被搜刮乾淨了。這枚玉珠肯定十分珍貴,也許是至親的念想,不知怎樣保留了下來的,今天卻能拿出來為她賀喜。
“這玉珠婦好姑娘珍藏至今,想必對婦好姑娘寶貴無比。婦好姑娘的一片心意我收下,這玉珠,婦好姑娘自己留著就好。”荀卿染道。
辛婦好臉龐微紅,“夫人不肯收下,是嫌婦好的禮物微薄嗎?”
當然不是,荀卿染為難地看向齊攸,收與不收,她想看齊攸的意思。
齊攸頷首,“她一片心意,咱們收下吧。”
“那就多謝婦好姑娘。”荀卿染笑著對辛婦好道。
辛婦好臉上露出幾分喜色。
“前些日子裁了新衣,婦好姑娘可還滿意?過些天,還要做些大毛衣裳,一會我送料子過去,婦好姑娘自己挑,要什麼樣式,也只管和針線房的人說。”荀卿染道。
“多謝夫人處處安排周到。”辛婦好說著,拿帕子捂了嘴,輕輕咳嗽了兩聲。
荀卿染瞟了眼依舊站在門口沒走的宋嬤嬤。
“嬤嬤來見過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