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有些肆無忌憚。
容氏求的是一個穩字。將齊二夫人禁足,而齊二夫人身邊的心腹到現在已經幾乎都被清除乾淨了,齊二夫人沒能力再生事。這樣,等賢貴妃生產後,再根據情形另作打算。
容氏所求的穩,是賢貴妃身孕的穩,整個齊府的穩。
但是這個穩,對荀卿染卻是隱憂。
齊攸在齊府中長大,後來又一直在御前行走,他看明白了一件事。人們熱衷於權和勢,認為自己掌握了權勢,但很多時候,是權勢掌握了人。
容氏剝奪了齊二夫人的權,但是齊二夫人的勢還在。因為賢貴妃,因為賢貴妃肚子裡的龍種。
為了富貴,很多人願意鋌而走險。齊府內,難道就沒有這樣的人。容氏浸淫權力這麼多年,難道就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他可以為了容氏退讓,可以顧全大局,但並不是沒有底線。比如現在,他就不能再讓自己的妻兒處在這樣的險境中了。
“祖母,我不會住的很遠,我會常回來。”齊攸道,突然又想到另外一種可能性,“祖母若願意,可以過去跟我們一起住。”
齊攸的語氣很熱切。
容氏卻是一臉的黯然,她知道,她已經勸不轉齊攸了。
“傻孩子!”容氏嘆道。
齊攸也發覺自己說了傻話,不說容氏在這裡住了一輩子,捨不得離開。就算容氏捨得,她也不能拋下兒子去跟孫兒住,那樣兒子們哪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