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非笑的看著我:“我說蘇鬱啊,我看你別的還罷了,如今怎麼格外的會撒嬌了,別是跟恆王家的小世子偷師學的吧,我看那小子可是個小滑頭,幾句話把那爺倆個哄得高興著呢。”
我懶得跟他廢話,滿臉委屈的看我哥,我哥涼涼開口:“我們家孩子,我們樂意寵著,管得著麼你!哪涼快哪待著去。”
我滿心得意的看著尹繼傲被氣得乾瞪眼,突然想起來,衝我爹道:“爹,我不想跟著商平了,您可有什麼法子沒有?”
尹繼傲也插嘴道:“是啊老爺子,既然您是這麼個打算,老把蘇鬱放在商平身邊也不是個事兒。”
我爹聽說,沉吟半晌道:“急不得,幾件事趕到一起,總要分個先後。”
往事
其實我心中一直不太明白,為何前世今世,天帝在我作為商平伴讀這件事上,態度會有如此轉變。可是這疑問只能藏在心中,我總不能跟我爹他們說,這事不對啊,大大的有問題,我都活過一輩子了,這出戏不是這麼唱的,連戲文到戲路全改了。估計到時我爹他們沒瘋,也得認為是我瘋了。也許只是我多心了,說不定上輩子天帝做這個決定本也沒什麼深謀遠慮,單純的看不上我,不想讓我帶壞了他的寶貝兒子,也是有的。至於這輩子的天帝怎樣看我,亦不是我能左右的了的。
可終究心存僥倖,當下含含糊糊的道:“我這般的不成器,又來了個商戰陪著咱們這位二殿下,萬歲怎麼還巴著我不放。”
尹繼傲聽說,“切”了一聲:“你倒把自己說成了個香餑餑了,多大的臉面啊,沒你還不行了。照我說早該撤了你這個伴讀,你跟商平湊一塊,整個就是一對狼狽為奸。”
我站起身,抖了抖衣服:“謝謝啊,總算是有點口德,沒說我是狗仗人勢。我還巴不得被撤了呢,你說連你都看出來了,商平加上我,那就是一個缺德變兩個敗壞,天帝這怎麼就那麼大的容人之量,就把我給容下了呢。”
我哥聽得一笑:“那你也怪不得別人,恆王世子才來了一天,怎麼就讓你給交上了,真是該精的時候不精改傻的時候不傻。”
我聽的一愣,因為上輩子的原因,我見了商戰,當然不會存有那些個不能宣之於口的古怪心思和莫名的敵意。而要說與商戰的交好,也算半是天意半是人為,我對商戰當然是小心在意,可商戰對我的態度,卻不是我能控制的,他能對我一見投緣,也確實有點在我的意料之外。
這件事禍福難料,不過看今晚的情形,天帝是倒是極疼愛商戰,至少在明面上,是想要給人這樣的訊息的。可這位萬歲爺把自己給擺在了寵愛侄兒的慈祥伯父的位置上,對侄兒的些許小任性小要求,定然是縱容的。
偏偏商戰一來,別人不提,單單的拎了我出來,想來天帝就是有撤了我的心思,壓一壓,緩一緩,看一看,倒也是人之常情了。只是若真因為如此,便把我跟商平商戰兩個拴在了一起,害的我如意算盤落了空,當真是有些不甘心。
不光這樣,天帝心思難測,上輩子為什麼把我跟商平分開,當真是因為我的不爭,還是因為我背後的父兄?這輩子又為何對商戰如此青眼有加,是因為商戰的乖巧可人,還是商戰背後的恆王?而做這些決定的具體原因又是什麼,於我的親人,我的家族,又有何厲害關係?
不管是哪個問題,都不是憑我比別人多出來的,上輩子那點點小閱歷所能想明白的。說起我上輩子的經歷,也真算得上是可憐可笑復可嘆,心心念唸的都是商平,一門心思在他身上,然後平地一聲驚雷,父親罷相被貶,蘇府潰敗;商清大殿下戰敗,邊疆告急;天帝病危,商平在虞侯和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