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館裡會跟他約合同,舅舅,你給柴宏偉打個招呼,給個編制唄。”蔡夢瑩笑著說。
“你倒是說的輕鬆,編制哪是說給就給的?”朱堪嗔惱的說。有了編制就相當於有了鐵飯碗,於立飛又是外地人,怎麼能隨便給編制呢?如果他的戶口在潭州,或許還能想想辦法。
“別人不行。對你還不是一句的事?況且人家這次可是幫了咱家大忙,我把東西拿回家,他是一句話也沒有多說。換成其他的大嘴巴,恐怕全市的人都知道輝騰的事了。你這個組織部長。到時臉上可不好看吧?”蔡夢瑩不滿的說。
“一碼歸一碼,他能把印章退回來,我很感激。可要用這個換編制卻是不行!”朱堪堅定的說道。就算到時要給編制。那也得看他跟蔡夢瑩能不能走到一起。誰知道那個於立飛,是不是奔著編制,才跟蔡夢瑩走的近呢?
“你不辦,自然有人給他辦。”蔡夢瑩低聲嘟嚷道,於立飛的事情實在太小,讓朱堪出面,就像牛鼎烹雞。
“你說什麼?夢瑩,你可不能打著我的旗號去辦事?”朱堪嚴厲的說,作為一名領導幹部,對身邊的工作人員和親屬,都要嚴格要求。很多人出事,就是因為沒有做好這一點。
蔡夢瑩吐了吐舌頭,可是心裡卻不以為意。就算她不把朱堪搬出來,只要她去找人辦事,誰都知道她憑的是什麼關係。
“對了,那五萬塊錢,你幫我帶給於立飛。另外你代表我,向他說聲謝謝。”朱堪說道。
“這錢是輝騰拿的,應該是他去還才對。”蔡夢瑩哪裡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她相信舅舅肯定不放心把錢交給朱輝騰,但如果讓朱堪自己去,先不說有沒有時間,他一個堂堂市委組織部副部長,也放不下這個身段。
“我敢把錢給他?”朱堪說道,雖然他嘴上不承認,可是心裡很清楚,如果這錢到了兒子手裡,搞不好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反正我是不會去的,把東西拿回來,已經很不好意思了。”蔡夢瑩說道。
“夢瑩,一事不煩二主,這件事還得請你幫忙。”朱堪說道,他其實明白蔡夢瑩的心思,可是一來他跟於立飛都沒見過面,不知道此人的品性如何。二來於立飛又是二峰縣人,很多事情並不好操作。
“舅舅,要不這錢別去送了?”蔡夢瑩試探著說。
“舅舅是佔別人便宜的人?”朱堪佯裝不喜的說。他對於立飛不瞭解,不管是什麼東西,都是不會要的。
“你幫他打個招呼,這事就算完了唄。”蔡夢瑩說道。
“不行,先不說於立飛達沒達到條件,就算達到了,這個招呼也是不能打的。要不然就成了權錢交易,你不希望舅舅是這樣的人吧?”朱堪一臉正色的說。
“好吧,那你怎麼感謝人家?總不能把錢退回去就算了吧?”蔡夢瑩又問。
“你這個鬼精靈,總是把舅舅往溝裡帶。”朱堪笑著說道,這件事他還真的要好好考慮一下,畢竟如果江南四季春印的事外傳的話,確實會造成惡劣影響。
第二天,朱堪讓自己的秘書馬福銘帶著錢去還給於立飛。蔡夢瑩想讓他親自去還錢,可是到了他這樣的級別,除了吃飯睡覺上廁所之外,其他事情還真的很少親歷親為了。但這件事,朱堪不好跟馬福銘說明,只是告訴他,找到市博物館的於立飛,把錢給他就可以了。
馬福銘既然不知道事情的原委,拿上錢之後,也沒有多想。讓朱堪的司機送自己去了市博物館,在去的路上,給文物局的局長辛清亮去了個電話,問他要市博物館館長的聯絡方式。雖然市博物館享受副處級單位待遇,可實際上,公益事業單位的副處級,是不怎麼被重視的。
雖然馬福銘只是朱堪的秘書,而且他的級別也比柴宏偉要低,比辛清亮就更加不如。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