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命都難保。
誰主掌內閣,戚繼光就得孝敬誰,難道這是他願意的嗎?
再一個,福建百姓怕官軍,說大明的官軍比倭寇還兇狠。
但戚家軍不一樣,戚家軍紀律嚴明,其中一部分原因也是戚家軍有錢。
晏珣聽完,心情挺複雜。
大明的官場是一個大染缸,說嘉靖晚期無官不貪,真的沒有冤枉。
像海瑞那樣的人,才這麼難得!
“徐階拉攏我們結黨?徐府門庭若市,哪裡還會缺黨羽。咱們不用太近,也不可疏遠。”
晏鶴年思索著說,“有時間,不如跟裕王和張居正交好,徐璠也可以親近。”
晏珣點頭:“是。”
交朋友算不算結黨?
反正他不會像一些馬屁精那樣,一把年紀還覥著臉喊徐階做“爹”。
他絕不是隨便認爹的人!
王徽在一旁添茶,聽他們說完正事,才說:“烏雲晚上總在小珣門口喵喵叫,不如在門上掏一個貓門,晚上關著門睡覺,烏雲可以從小門自由出入。”
“好,我都沒想到這一點。”晏珣爽快同意。
雖然“蘭陵喵喵聲”的名號許久沒人提,他還是喜歡喵喵叫。
“貓最愛自由、夜裡是最活躍的,你既然養著她,就要順她的性子,不要讓她感到憋屈。”王徽感嘆。
晏鶴年眼珠一轉:“下次休沐,我帶你出去玩。”
“我不是說自己。”王徽嗔道。
“近來事情多,忽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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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沒這個意思。”
晏鶴年迅速握住妻子肉乎乎的手,此時無聲勝有聲。
晏珣:“嘖嘖。”
他揹著手低著頭,唉聲嘆氣往自己房裡走去。
天天在爹孃這裡吃狗糧,他這單身狗都要消化不良。
他是消化不良,京城其他人家就是被醋浸透。
“皇帝居然給晏鶴年起字!更離譜的是,晏鶴年一把年紀居然沒有字!”
“他該不會是撒謊吧?”
但是回想一下,確實沒聽過晏鶴年的字。
袁煒捋著鬍子,對三個大侄子說:“若早知道鶴年沒有字,我這個座師應該給他起。這都是天意。”
徐華亭,你有張居正這樣的弟子了不起?我有更強的!
侄子們齊齊點頭,嘆息:“早知如此,我們都不急著起字,待字閨中等君王。”
京城不知多少人家起心思,自家子弟以後弱冠先別起字,看看皇帝有沒有意思……
裕王:“呵呵。”
你們以為皇帝很閒嗎?
他這個親兒子,因為不受寵,之前得了皇孫都不敢主動找皇帝賜名。
怎麼?皇帝對你們比對我還親?
這麼一想,不禁感到心酸,對晏鶴年有些微妙的醋意。
仙鶴搶我的爹!嗚嗚,我的我的!
晏珣卻上門來。
主上如愛妾,該哄的時候要哄。
他懷裡抱著一個圓圓的東西,行禮的時候依舊行雲流水、姿態瀟灑。
裕王淡淡地說:“好些日子不見晏郎,你身居要職,主修《承天大志》,還有空來我這裡?”
晏珣笑道:“過兩日庶吉士來報到,可以減輕不少工作,不急在一兩日……殿下你看看這個球。”
裕王早就看到那圓球,心中挺好奇,故作淡定地說:“本王不愛玩球。”
“不是您平常玩的軟軟彈彈的球。這個叫地球儀。我畫出草圖,找匠人雕刻,花費好多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