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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麼來什麼~~
出差就不用早起,不用伺候大婆婆徐階、二婆婆袁煒,更不用時不時被皇帝拉去修仙。
修仙沒問題,關鍵皇帝還喜歡投餵仙丹。
他只是鶴年,不是真的仙鶴。
再這麼陪皇帝磕藥,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飛昇?
最重要的,他早就想會一會胡宗憲……做好事不留名,心裡癢癢的。
大概是晏鶴年臉上的喜色太明顯,徐階納悶:“你跟胡宗憲有交情?”
晏鶴年誠實地說:“非也。只是下官往日閒雲野鶴慣了,最喜歡出門遊歷。這一兩年關在京城裡,翅膀都關軟。”
徐階啼笑皆非,晏鶴年雖然擅長討好皇帝,卻有坦蕩的胸懷。
他提醒:“你是奉命慰問,路上不可耽擱。”
“大人放心,下官知曉輕重。”晏鶴年應道。
徐階點點頭,讓晏鶴年離開。
看著晏鶴年的背影,徐階的目光微微一冷。
皇帝越過他直接下命令,莫非是覺得自己可疑?
若真是如此,還真不能枉擔虛名!
晏鶴年回家的時候步履輕快,連隨行的養子都聽到他哼歌。
“小珣珣!有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你要先聽哪一個?”晏鶴年走進前院,大聲喊。
晏珣從書房走出來,皺眉說:“爹,你一把年紀,都要做叔祖父的人,怎麼就不能穩重一點?”
到底誰是兒子,誰是老子?
爹還挺高興的?這就更過分了。
晏鶴年輕咳兩聲,滿臉無辜:“我怎麼不穩重?唉,為父只是想著要跟你分離,哄一鬨你不要太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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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梨?我買了梨和栗子,一起吃吧。”晏珣低著頭揹著手,像個小老頭一樣走在前面。
果然還是要分離。
晏鶴年連忙跟上:“你已經知道?我才剛收到任命,去慰問胡宗憲。”
“嗯。裕王提前告訴我。大概是胡宗憲的傷不等人,朝廷任命得挺急……你是即刻要動身吧?”晏珣問。
“是……文書上說後日動身,有錦衣衛和太醫同行。”
父子倆對對眼神,皇帝這是慰問、探病還是另有目的?
兩人走回前廳,王徽將梨洗乾淨盛出來,又拿出放在火爐上熱著的栗子。
看到滿眼的“離”,晏鶴年興奮的心情滑落,不禁有些感傷。
嗚呼!
兒子就算當了官,還是這麼捨不得他!
“小珣,我這是出公差,不能帶著你們。若回程不趕路,我給你們帶一些徽州特產。”晏鶴年安撫。
王徽哼道:“誰稀罕!當初進京,還是你說一家人不要分開,一轉身就是半輩子。”
她說著轉過頭,眼眶有些紅。
“唉!對!”晏鶴年拍著大腿,“你們放心,我就是出去轉一圈,很快回來。”
聽到王阿孃的話,晏珣忽然覺得父親很可疑。
對啊!
老爹向來去哪都帶著他,恨不得把他拴在腰帶上,這次獨自出門還挺興奮?
莫非,徽州那裡有什麼不對?
他摸著下巴思索一會兒,湊到父親耳邊說:“胡宗憲遇刺一事,該不會跟你有關?”
你是不是急著去驗收成果?
要不然,你心急火燎的,總不能是去會情人?
晏鶴年悚然一驚,瞪大眼睛壓低聲音:“小珣,你膽子真大啊!刺殺胡宗憲?我想都沒想過!”
還得是你啊!
當初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