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吃什麼?不知道你要過來,不然提早讓廚房準備你愛吃的點心了。”
他看起來像個沒事兒人一樣,葉茉卻打心眼裡一陣陣發涼。跟著他往前走了幾步,眼見著就要踩上臺階。心裡突然便升起一股子倔強來,乘著他沒留心,大力甩開他的手,後退一步然後大吼道。
“程齊禮,你夠了!”
走在前面的程齊禮被嚇住,回過頭來一臉怔忪的看向她。
“你到底想幹嘛?我求你說清楚好嗎?別他媽什麼都不說,一會兒和那個親親我我一會兒又到我這兒來假獻殷勤。你要是當真喜歡上了那丫頭,厭倦了和我一起這麼長時間,你給說明白。只要你說了,我就算是一個人哭死心痛死難過死也不會再來找你一次。只麻煩你尊重我,不要再給我今天這樣的難堪,可好?”
被她這般一吼,程齊禮明顯有一瞬間的呆滯。他是真的未曾預料到過,她竟以為自己會喜歡別人……她難道不知道,那是件完全不可能的事嗎?他甚至曾經一度覺得,自己自打認識了她之後就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廢人,因為已經完全喪失了去愛別人的功能。
即便心裡暗暗神傷,他還是試著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
“哈哈……”葉茉突然笑出聲來,伸手抹去臉頰上的眼淚,然後諷道,“不是我想的那樣?你能說點別的麼?我不想在你和別人拜堂成親的時候,在你叫別的人老婆的時候,還用如此可笑的話來敷衍我。”
說罷扭頭側過身去,眼淚已經止住,語調也變得平穩冷靜,“你若是當真要娶她,無論是出於真心兩人情投意合還是迫於無奈對強權低頭,只要你實話說了,告訴我你要娶她,我都會成全你,真的。恭喜你,是你那時候的選擇,讓我在新生的十年裡學會了更多,以至於能夠平靜的面對你的移情別戀,不至於像個痛死所愛的少女做死糾纏。程齊禮,現在想起來,是不是覺得特僥倖?若我還是以前的葉默,始終以你為天,把你當做生命,又怎會輕易容忍了你如今的變心。託你的福,我是不是得提早祝福你一聲新婚快樂呢?”
止住的眼淚又流下來,葉茉臉上含著冷笑,一字一句都滿是諷刺。她記得她曾說過,若是他真的出了軌,她一定會毫不留情的選擇拋棄他。那次他答了她什麼?此時她竟一點兒也想不起來了。
程齊禮一直站在原地看著她,雙眼漸漸蒙上一層怒意。強忍住火氣,他上前一步想要去抓她。卻被葉茉預先看破意圖,在他上前的瞬間後退了一大步,保持距離。
他看見,那個他耗費了兩生兩世都捨棄不下的女人,那個他用盡心神用盡所有感情去愛的女人,正微笑著一邊搖頭一邊對他說,“程齊禮,離我遠點。”
離我遠點,離我遠點。
這四個字像是冰凍了的鐵墜子,叫人比著他的胸口,一記重錘猛打進去。冰冷、鈍痛,直到麻木。像是橫空擊了一個雷,那一瞬間,他居然看不清四周的其他任何事物。眼中就只有那個女人最後的一眼,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看不出半點留戀,未曾流露絲毫傷情。然後,就那樣轉身,離開。
那如墜的四個字,那最後的冷然眼神,化作無數無形的利針,刺痛了耳膜,扎破了眼球,挑破了心肉。除去胸口的哽痛,他沒了任何知覺。好半天,看不見事物,聽不見聲音,感知不到外界。回過神來的瞬間,就連四肢都開始抽痛起來。
鬆開一隻緊揪在胸口處的右手,他拔腿便追了上去。這是第一次,真切體驗到了,她即將離自己而去時的感受。如此強烈,前所未有。此時的他,一點都不懷疑。沒了她,自己一定會變成廢人,眼不能視物,耳不能聽聲,心不能再跳,血不能流動。
他記得她說過,以前的她沒有了自己會死。那時他不明白,再是相愛,也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個體,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