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白若雪一直都很想知道,當年宇文清為什麼下旨處死從前那個白若雪。
從宇文清如今對她的態度來看,連一句重話都捨不得說,當年他是怎麼捨得下那道聖旨的?
聽雲錦說,從前宇文清對那個白若雪就非常的好,不管她做了什麼,他都沒有怪過她。
照理說,他是不可能真的忍心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的。
如今聽了昕妃與雲錦的話,她更加懷疑了。不過她終是沒有問,就像她從來不問過去的白若雪到底跟宇文清之間發生了什麼一樣。她始終覺得那些都不是她該知道的,因為經歷了那些事情的人並不是她。
而且,如果她真的想知道,她寧願是宇文清告訴她的。
誤會既然解除了,昕妃便也可以功成身退了。臨走的時候,她拉著白若雪的手,笑的溫柔,“娘娘,臣妾自幼是在獄門長大的,雖然不是皇上的近身侍婢,可是卻知道,皇上是個說一不二的人。雖然皇上素日裡總是很溫和的樣子,但是獄門的人都知道,皇上是不可以被忤逆的。臣妾今天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這樣對皇上,竟然當著這麼多下人的面,堂而皇之的把皇上趕出去了。可是皇上竟然一點都沒有生氣,反倒只是擔心,擔心娘娘您不原諒他。這樣的皇上,臣妾真的不曾見過呢。臣妾從前就知道皇上心中只有娘娘,可是到今天才知道,原來皇上真的愛上一個人的事情,也會跟天下間所有的男子一樣,能容忍所有不能容忍的事情。皇上對娘娘的感情,真的很深呢。所以娘娘以後千萬別再輕易的誤會皇上了。臣妾想,被娘娘您誤會的時候,皇上的心裡也一定很難受吧?”
說著她看了一眼門外,只見宇文清正在朝這邊看,她笑著捅了捅白若雪,“您看看皇上那焦急的樣子,娘娘若是再不原諒他,只怕皇上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說完,她拉著雲錦,“雲錦姑娘,我們快走吧。好讓皇后娘娘好好安慰一下皇上。否則一會兒不知道誰又要遭殃了。”
然後她便笑嘻嘻的拉著雲錦走了。
她們走了以後,白若雪就站在門邊,看著宇文清也遠遠的站著看著自己,但是因為見她還沒有開笑顏,所以並不敢貿然靠近。
看著那個面對任何事情總是能處理的遊刃有餘的男人,在面對自己生氣的事情,卻無措的像個孩子,白若雪不由的笑了出來。
見她笑了,宇文清終於如釋重負,快步走過來,拉著白若雪摟進懷裡,“你不怪我了?”
白若雪伸手抱著他的腰,“你也沒做錯,我怎麼怪你啊?”
宇文清終於笑了起來,“其實也怪我沒有提前跟你說。回來之後,一直有很多事情在忙,一時也忘了。直到今天她回來了,我才想起來要跟你解釋,結果,還是晚了一步。讓你難過了。”
白若雪把臉緊緊的埋在宇文清的胸口,沒有說話。
她覺得自己完了,完完全全,毫無保留的愛上這個男人。
所以才會明知道自己根本沒有立場,卻還是會生氣,還是想要他的解釋。
她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這些日子以來,她也不是沒有想過,想著就這麼沉淪下去,把自己當成以前的白若雪,心安理得的去接受宇文清的感情。可是又擔心有一天,宇文清知道一切,會恨她欺騙了他。
她也想過,把什麼都告訴宇文清,告訴他,她不是他的妻子,她是別人。可是她更害怕宇文清知道了,從此便離開她了。
就是在這樣的左右為難中,她發現自己越來越深愛這個男人,她發現自己,已經沒有辦法離開這個男人了。
“雪兒,答應我一件事情!”宇文清扶著她的肩膀,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
“什麼?”白若雪問。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