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認定是七爺殺了小郡主。用劍刺傷了七爺。七爺是真生氣了,所以要休了她。不過聽說,她跪著求了七爺很久。七爺這才沒有趕她走呢!”
“原來是這樣啊。居然敢刺傷七爺,她也真是膽大包天呢!”
……
幫著宇文清迎親的宇文宏跟宇文希兩個人,一路上聽到的都是這樣的閒言碎語。
宇文希是個沉不住氣的人,眉頭越來越深的皺了起來。
“九哥,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啊?七哥他到底怎麼了?”
宇文希那日因為白若雪刺傷了宇文清,心中不滿,所以跟白若雪爭執了兩句。可是後來知道她是誤會明香是被宇文清殺了才那樣的,他也就不怪白若雪了。
在他的眼中,宇文清從來也不是個小心眼的人。何況,他對白若雪的心思,宇文希跟大家一樣都看在眼裡。
白若雪當年假死出逃,他都沒有生氣。怎麼可能會因為這點小事,就真的跟白若雪慪氣,還要休了她呢?
宇文宏嘆息了一聲,“我怎麼知道?七哥心裡想什麼,我們什麼時候猜到過?”
宇文宏也想不明白。
不管怎麼樣,他都不相信,宇文清是真的喜歡那個醉紅樓的頭牌。
可是如果說只是為了跟白若雪慪氣,所以故意這麼做,他也覺得不像宇文清的風格。
“可是大家說的也太誇張了吧。好像七嫂多麼厚臉皮一樣。其實七嫂這麼做也無可厚非啊。要我我也不會走。”
宇文希心中不爽快,所以一路上撅著嘴吧,臉拉的老長,完全就不是迎親的喜慶的樣子。
快到玄親王府的時候,宇文宏身後敲了敲他的後腦勺,交代道:“好了,今天是七哥大喜的日子。就算你不高興,也別表現的太明顯。快笑一笑!別拉著一張臉,弄的跟出殯一樣。”
第兩百七十五章 新婚賀禮
可是宇文希哪裡是那種人呢?
宇文宏的提醒,對他來說一點用也不起。他騎著馬走到王府的門口,宇文清已經身著一身大紅色喜慶禮服等在門口了。
宇文希下了馬,不爽的瞪了他一眼,然後徑自走了。其他事情都不管了。
宇文宏心中雖然也不滿,不過還是按規矩,把該做的都做了。
新郎和新娘拜堂的時候,名義上還是玄親王妃的白若雪忽然出現在大堂上。
眾人原都期待著新人拜天地,可是白若雪的出現,讓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不過對眾人或詫異,或幸災樂禍的注視,她並不在意。她只是徑直走到宇文清跟蓋著紅蓋頭的新娘子跟前。她的臉上掛著淡淡的,極其得體的微笑。
“七爺,恭喜你!”她說。
她的語氣那麼平淡,那麼自然,臉上的笑容那麼大方得體,好像真的如所有前來的賓客一樣。好像現在跟別人拜堂成親的不是她的丈夫一樣。
宇文清掩在衣袖下的手,不由的握緊。他的心更是微微的在顫動。
他這麼做,就是為了她死心的。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她那麼平靜的向他道喜,他的心裡竟那麼不舒服。
不過,便是心裡難受,他的臉上也維持著最尋常的笑容,“謝謝。”
白若雪微笑著點了點頭,卻並沒有就此離去,而是站在宇文清的對面,直勾勾的盯著他。
這是從那日宇文清寫了休書之後,白若雪第一次看到他。
他的臉色已經好很多了,莫言說他已經沒有大礙,應該是真的了。她也不用擔心了。
只是,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們會在這種場合下見面。
雖然她努力的帶著最恰到好處的微笑,努力的在心裡告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