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天的休息,她的嗓子好了很多,雖然聲音還是很沙啞,但是仔細聽,已經能挺清楚她說什麼了。
雙喜啞聲說道:“是你帶我回來的?”她本以為,吳顯是派人帶她回來的,這風大雪大,吳顯作為一國之主,想必是不會冒險外出吧。
吳顯是個直來直去的人,有什麼就說,點點頭。
他似乎害怕雙喜誤會什麼似的,傲氣的補充了一句:“我既然答應了讓你走,就是真的讓你走,我去找你,可不是因為要追你回來,而是馬兒回來了,我知道你出事了。”
說著說著,他又好像不屑解釋一樣的,冷著臉,把自己身上的外衫,給脫了去。
等著他走到床邊的時候,卻發現,雙喜那宛若秋水一樣的眸子,正看著他。
吳顯低聲說道:“你不用擔心,好好養傷就是了,現在的路不怎麼好走,等著路好走了,我就送你回去。”
這樣的吳顯,讓雙喜覺得有些陌生,在雙喜的心中,吳顯一向都是自私霸道的……
不管怎麼說,吳顯這一次,是救了她的命,雙喜道:“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吳顯看著眼前的雙喜,忽然朗聲笑了起來:“你們安慶不是有一句話嗎,叫做什麼救命之恩,唯有以身相許……你便對我以身相許好了。”
雙喜的眉毛,微不可見的跳了跳,她現在是越發的覺得吳顯這個人,實在是難以用常人的思想去揣測。
這前一刻,還是冷淡疏離,這會兒,竟然朗聲開起這樣的玩笑來了……
而且,這玩笑……這真的是玩笑嗎?雙喜聽著吳顯那真假摻半的話,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許是吳顯察覺到雙喜的尷尬了,就轉移了話題:“起來吃飯了,你不吃可以,你肚子中的小狼崽子不吃,就要餓死了。”
狼崽子……狼崽子……雙喜以便起身下床,一片看著自己有些微微隆起的小腹,怨念了。
吳顯這都是什麼形容!雙喜給了吳顯一個眼刀,表達自己的不滿。
許是顧忌到雙喜身子還很虛弱,菜餚很是簡單清淡,讓啃了數日干糧的雙喜,吃了不少。
只是因為凍傷了手,現在雙喜只能用露出來的手指尖拿著筷子,很是不舒服,她可不想讓吳顯繼續喂她了。
吳顯吃了一些,之後就一直看著雙喜吃。
那目光,實在是太炙熱,讓雙喜想無視都不行!
吳顯救了雙喜的命,以至於現在雙喜也沒有辦法對吳顯和以前一樣,冷漠待之,雙喜又實在是被吳顯看的尷尬了,就從夾了一筷子的菜,扔到了吳顯的碗裡。
“看什麼看,吃飯!”雙喜的語氣不是很好,但是因為嗓音本就沙啞,落在吳顯的耳中的時候,竟然是輕聲細語的。
吳顯看著碗裡面雙喜給夾來的菜,心中莫名的流過了一股暖流。
兩個人這樣坐在一個桌子上吃飯,仿若是曾經的不愉快,全部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仿若當初吳顯沒有強迫雙喜和他一起來北漠,仿若雙喜沒有欺騙吳顯的感情……
飯罷,雙喜依舊是倦倦的,忽的,她想起了一件事情:“水生……他還好吧?”
“死不了,我讓御醫看過他了,這會睡的和死豬一樣。”見雙喜問起別的男人,吳顯的語氣,依然不是很好,他可沒有忘記,他找到雙喜的時候,水生那小子,正抱著雙喜。
雖然說,那是權宜之計,但是他的心裡還是彆扭。
問完水生之後,雙喜把目光落在了吳顯的手上:“你讓人拿來一些凍傷膏吧。”
“怎麼?你的手疼了?這都一天一夜了,還沒有好點?”吳顯的眉毛,緊蹙著。
話音剛落,吳顯就毫不猶豫的讓人拿凍傷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