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甫謐有點奇怪地問:“你真的不再試試了?還有一個秘密,你恐怕不知道,如能開啟《黃帝內經…靈樞》,在獲得傳承的同時,就能憑著它與另一篇《黃帝內經…素問》的天生感應,找到遺落在塵世下界的《黃帝內經…素問》。這樣吧,看在你我的情份上,我將條件降低一點,我准許你試三次。只要有一次,能將針灸銅人的病情明顯緩解,就算你透過。”
這算什麼條件?看來老爺子是存心要放水了!西夷光和彩虹織女正會心地一笑時,張崇弛卻開口拒絕了:“老爺子,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你的話裡充滿了誘惑。既然我無法診斷其病情,就不能隨意地下針或下葯,這是醫生最基本的一個準則。我更不會在毫無把握的機會下亂試,雖然從陰陽學說來看,我可以用補陽、補陰、溫中三個不同的方法,總有一個能緩解這種病情,但其他的兩個方法可能就成為病人的催命符了。我所謹記得是,病人的生命只有一次。”
皇甫謐臉色一怔,旋即哈哈大笑,拍著張崇弛的肩膀說:“說得好!病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你可知道,我用這個方法來收徒時,每個人聽到我降低條件的話後,都拼命地嘗試不同的方子,卻忘了不知病情不得治療的最基本準則!”
說到這裡,他有點黯然。跟孫思邈習慣性地隱居不同,皇甫謐其實滿喜歡到處遊走,收徒傳藝。可惜,這些年來,一個得意的門生都沒有,有的只是幾個記名弟子而已。這些記名弟子在登堂入室後,全倒在了這樣的考驗之前。
“針灸銅上身上的這個病,不過是亂湊和的,根本就不是眾生所能得的病,換醫神來了也沒法治!”皇甫謐將針灸銅人向後一推說:“小兄弟果然沒讓我失望!”
鬧了半天,皇甫謐要考的只是張崇弛說出自己不知道的勇氣,西夷光和彩虹織女又是對視一眼,眼中全是驚歎!無疑,她們都在這個測試中失敗了。一個地位低下的人,說自己無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而一個地位崇高的人,要他說出在他最擅長領域內的無知,那絕對是一件登天似的難事。
既然透過了考驗,皇甫謐也就不再廢話了,一口鮮血噴在《針灸甲乙經》上,將這本得意之作化為一根銀光閃閃的針,在針上,纏繞著一根淡黃色的艾草。另一手將《黃帝內經…靈樞》,將針和草往中央一送。
整部《黃帝內經…靈樞》化為一顆銀黃交錯的水晶珠子,寒光閃閃,照得四周一片雪亮。皇甫謐將其往張崇弛手中一送:“趕緊服下吸收。不過,我可不能保證融在此經中的那一縷醫神神識會不會認同你!”
張崇弛也隨手將一隻瓷瓶送到皇甫謐的面前:“這玩意兒前輩應該也用得著!”
皇甫謐一開啟瓶塞,就見瓶中冒出一股紫氣,在紫氣中,無數的金銀光華閃爍,如滿天的星光陽光。一股異香在房間裡散了開來,讓人精神一振。皇甫謐的神格雖然還沒有重新凝聚,可見識早已舒醒幾分,這一看,不由地失聲說:“升神丹!”
張崇弛向他比了比拇指,示意他猜測正確。
皇甫謐神色一陣激動後,又立即強行壓制下來:“你要是一開始就拿出升神丹,我早二話不說就給你開啟《黃帝內經…靈樞》了!”
張崇弛淡然說:“你是否幫我開啟《黃帝內經…靈樞》跟我送不送你升神丹無關,所以我才會在你確定是否開啟後,再送這升神丹給你!”
皇甫謐重重點頭:“今後小兄弟有什麼吩咐,只要一件話,我老頭子這把骨頭算是賣給你了!”說著,仰天一骨碌,吞下升神丹,回身就向後堂靜室走去:“小叔和,你跟真兒說,我要閉關三個月,任誰也不準打攪。”
真兒是長春堂的堂主邱全真,皇甫謐的記名弟子之一。說起來,該張崇弛也有那麼一點關係,當年頒給他銀針醫師資格的金針醫師薛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