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的確如此,只是生活環境不同。所以我們想到要給它定個性別。”
“這個程式是為中情局服務的對嗎?”奈德一針見血的道。
“是的。”克勞爾沒有否認,他舉起剛才凱希給他的資料。“去年,中情局局長波特。戈斯同樣給了我一份。他們對全程計劃負責。這個程式剛開發出來時,它在螢幕上顯示的圖象就是一個類似女人肚子裡的子宮。一開始為了迷惑肯尼思先生,我們讓他用這個去給患者做諮詢。效果很好,儘管它一開始解的夢比較生硬,但肯尼思先生顯然很滿意,他覺得它比他的學生更具有可塑性。這點,史密斯先生最有發言權。”
“是的,釋夢很講究直覺。而這直覺就是看一個人的敏銳程度,而這往往是後天學不來的。而且這個程式,它很‘好學’。”
“肯尼思顯然對它產生了感情,而它也對肯尼思有很強的好感。我現在想,它在‘子宮’狀態已經把他當成了‘爸爸’。”克勞爾繼續說道,“肯尼思不想讓它成為女性,顯然是害怕它產生‘戀父情結’。我們的安斯女士,和它接觸不多,這樣它是男性,也不用擔心它會產生‘俄底浦斯情結’。”克勞爾說到這裡,看了一眼史密斯,似有歉意地道,“這些本是史密斯博士的專長,我今天有點越俎代庖了。”
“下面就輪到我技術的問題了。”軟體工程師哈德說道,“我們後來還是把它的性別定為了‘女性’。我看著她一天天的成長起來,從‘小女孩’長成了‘姑娘’。它很聰明,善解人意。而且……”他看了一眼貝斯,臉不由自主紅了一下,似乎怕她不高興,但還是大著膽子說了出來。“而且很迷人。”
“那也有我們的功勞。”雷恩說道,“我們參閱了很多資料,給她設計形象。哈德先生只是提供了一個框架,而我們卻要落實到細節。”
奈德越聽越是吃驚。“後來呢……”
“唉,‘杜拉’某一天從這裡逃走了。”克勞爾嘆了一口氣。其他參與者很有默契的配合著。“是因為肯尼思。它真的把他當成了父親,而且愛上了他。”
奈德聽了這話,險些從椅子上掉了下去。
第三回 致命的石頭
“那麼,我們手頭還有什麼呢,”奈德努力鎮靜地說,“除了你們剛才說的那些。”
“有,我們這些年的研究報告,”史密斯道,“我已經整理成冊了,隨時可以交你查閱。”他向克勞爾點點頭。“不過‘杜拉’……”
“這個不用你們操心。”凱希說。
“我這邊也有一些原始資料,相當於是‘杜拉’的成長日記,”哈德擤了下鼻子,“相信它對找回‘杜拉’是有幫助的。”
“我可不希望這活兒再讓中情局給攬了回去。”奈德對此都嗤之以鼻,“5月下旬國會參議員就會投票表決中情局局長的人選,我希望這件事能在這天之前搞定。”他指了指漢森,“剛才大家談論時,你一直心不在焉的,老在擺弄你那手錶,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漢森臉一下子變得刷白,整個身子抖個不停,連聲說:“沒有,我沒有撥弄它。”可大家都看見,他的一隻手還在撥弄手錶上的錶帶。
“你們不用為難他了,他的確有問題,是這兒,”史密斯點了點腦袋,“一半是因為工作原因,一半是因為他發病前曾跟‘杜拉’談過話。這段時間我在給他做治療。”
散會後,史密斯湊近奈德的身旁,耳語了幾句。奈德聽後,臉上陰晴不定。克勞爾在他身後,當史密斯從他視野裡消失了,方拍了拍奈德的肩,笑道:“你對他感覺如何?”
奈德似從迷夢中醒來,低聲道:“的確有兩下子,他居然知道我的心臟位置長得和別人不一樣。這事知道的人不多。”
克勞爾聞言,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