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好叫魯行不敢生出歪心思——又不傻好麼!
沈敬重聽著一板一眼的回稟,瞥了身旁丫頭低垂的後腦勺,勾起唇角微微一笑,隨即淡了面容,對著沉香盯視片刻,眼神兒意味深長。
沉香等了片刻,總是沒了聲響,有些小心翼翼的又問了遍兒,道:“飯菜備好了,爺好歹用些罷。”
沈敬重眼神微動,收回眼中複雜,“嗯!”
淡淡應了聲,起身走到桌旁,沉默的用了飯菜。
沉香看見底的碗碟,暗暗舒了口氣,收拾了東西正要出去,剛走到門口,不妨後頭徒然傳來一道聲音,道:“回去準備一下,明日我要出趟門,你且跟著。”
沉香愣了下,隨即回身應下,道:
“是!”
隨即,沉了心思,跨步往門外去,心裡頭捉摸著該帶著哪些個東西才好。
這次出門很是倉促,不過一晚上的功夫,沉香只來得及叫小丫頭給家裡報個信兒,第二日一大清早,就上了馬車,跟著沈敬重一路往城外去了。
沉香不敢問要去哪兒,只看著路徑,彷彿是往城外三清道觀方向去的。
巴著窗戶往外瞄著一路,清冷的空氣吸入鼻中,令人精神一震。沉香穿著厚厚的夾襖,倒是不覺得怎麼冷,沈敬重倚靠在大大的靠枕上,半眯著眼睛,瞥了眼臉上難得興奮之色的沉香,眉目沉黯。
大約一個時辰的功夫,馬車停住了。沉香掀開簾子,跳下馬車,仰頭一看,卻是三清道觀。
只是,爺向來不信這個的,今兒這是怎麼回事兒?、心緒電轉之間,沈敬重已經下了馬車,率先往裡頭走去。沉香楞了下,忙跟上去,一路到了西殿門口,才停下腳步。
沈敬重看著眼前碩大牌匾,眸色晦暗不明,片刻後,轉身朝著沉香道:“沉香,你來!”頓了下,指著殿門口,對著沉香說道:“一會兒有人帶你進去,你進去後什麼也別問,什麼也別說,跟著那人走一圈,出來後把你看到的,感覺到的,一一細細的跟我說清楚,明白了麼?”
沉香不解的眨了眨眼,可看著國公爺滿是慎重的臉色,怔怔的點了點頭,”是,奴婢知道啦!“說罷,沈敬重一招手,不知從何處顯出一個人影來,悄無聲息的立在距他三步之遙,沉香不自在的抿了抿唇,沈敬重低頭拍了拍沉香的頭頂,溫聲道:“去吧!”
沉香點了點頭,跟著那人身後,往殿裡去了,臨到門口,沉香轉頭,往後頭看了眼,沈敬重立在院中,冬日裡兒日光斜斜的映下來,籠在沈敬重身後,逆著光影看不清他的臉色。
不過頓了片刻,沉香便跟著轉回頭,跟著前頭一身黑衣的男子,跨過門檻兒,朝著黑黑的甬道里去了。
院子裡秦東一直默默看著,臉色猶豫忐忑,欲言又止,頓了片刻,終是忍不住兩步近前,小聲對著沈敬重,道:“爺,沉香她還小……是不是……”
沈敬重面色陰沉的可怕,沉聲道:“放肆,這不是你該管的事。”
秦東面色訕訕,退後一步,再不敢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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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裡陽光暖色怡人,照在人身上,叫人說不出的舒服。可惜,沉香卻沒有這樣的感覺。
牆角下,沉香身子弓的厲害,扶著牆壁,連聲作嘔,吐得膽水都吐出來了,滿嘴的苦味兒。
沈敬重站在離她十步遠的地方,神色不明,沉沉的瞧著渾身止不住顫抖的身影兒,嘴唇緊緊抿著。
沉香手指扣著牆壁,腦海中忍不住浮現一幕又一幕的場景,鼻子縈繞不去的濃濃血腥味,耳旁慘烈非常的慘叫聲,閉著眼想要忘掉,可畫面卻越加清晰……半人高的鐵梳子,兩人才搬得動,鎖著的人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