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靜安宮也快關門了,您高抬貴腳請吧!”
朱祿心中一驚,瞅見小術子似笑非笑的目光,再回想起紀嬪說要回稟皇后娘娘治罪和即將去榮壽宮的事情,他覺得他的前途黯然無光。
小術子朝一旁的小莊子和小鄧子努了努嘴,兩人機靈的扶著朱祿,向宮外走去。
芝草見紀茗萱似有餘怒,連忙給她斟了一杯茶。
“娘娘……”
紀茗萱突然問道:“芝草,你說,若是今天晚上皇上歇在靜安宮,本宮該怎麼辦?”
芝草心中沉了沉,但是她還是抬起頭:“娘娘,您不能阻攔。”
紀茗萱苦笑一聲:“果然如此。”
“今日是老天都在幫娘娘。”芝草安勸道。
紀茗萱看著前面那盞燈,將茶放在嘴邊,微不可查的說了一句:“是嗎?”
芝草重重的點了點頭。
紀茗萱低下頭,茶水中再次映照出她的臉。
本只是預防萬一,順便誤導後宮眾人皇上對她的態度。沒想到她們真的捅出事情了,看來她的處事方式確實礙著人了……德妃和常妃。
不過再來一次,她還是要如此做。
掃向針線筐中的玩具球,這料子的顏色真的很能勾起兒時的記憶。有些東西自己都認為已經忘記,其實不然,這記憶只是被埋在了最深處。只要出現一點影子,就能讓人瞬間想起。程嬤嬤和她閒聊說給孩子做衣裳的事情,曾提起當年太后也給皇上做的衣物。一時的閒聊,被她抓住了重點。
此外,人很容易被環境渲染,宮內濃密的母子情感,加上紀茗萱不著痕跡的提了提話,若是他沒有想到自己的母親,紀茗萱以會更小心的對待皇上。
可是皇上觸動了,這證明這位皇上心底還是存著感情的,那麼她對他實施的方略可以繼續下去。
兩物的顏色相似,但是花紋天差地別,更何況一個衣服,一個玩具,怎麼看都不是用心之舉。要知道,這玩具還是程嬤嬤為她選的幾種料子之一。
“睡吧!明日咱們去給皇后娘娘請安。”
“娘娘,皇后娘娘不是免了娘娘的請安?”
紀茗萱詭異的說道:“正如你所說,本宮這是要去告狀呢?常妃的心腹,本宮與常妃鬧翻,皇后娘娘可巴不得。”
芝草突生寒意。
紀茗萱走到床前,然後拉下帳簾。
她撫摸小腹,希望今日太后也能夠明白母子情懷,放過她的孩子。
榮壽宮。
朱祿還是沒有請到皇上,據說,皇上只是讓常全化去看看。小術子前來稟報這個訊息,紀茗萱笑了笑。
這本是意料之中的事,朱祿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在榮壽宮發出大的聲響。所以,他只能拖人偷偷傳給常全化,再由常全化傳給皇上。
皇上身在慈寧宮,自然不會為一個修華落了太后的好興致,所以指派常全化很正常了。
“皇上駕到!”
紀茗萱不慌不忙走出來迎接。
“皇上吉祥。”
趙存洅說道:“免禮。”
“謝皇上。”
“聽說,昨夜你這兒甚是吵鬧,將你也驚醒了?”
紀茗萱就不相信現在他還不知道事情的經過。
神色有些疲憊,說道:“是愉修華的事,常妃身邊的朱公公前來請皇上。”
昨天是她的好日子,他本該是歇在靜安軒,可是他離開了。
“難為你了……”
紀茗萱說道:“嬪妾無礙。”
趙存洅說:“朱祿那奴才越來越不像話了,敢在靜安軒吵吵鬧鬧,朕已經讓人將他帶去慎刑司重重懲罰。”
紀茗萱睜大眼,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