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茗萱張開嘴,任由趙存洅將酒餵了下去。
“皇上,三皇子早已經滿月,還請皇上為三皇子賜名。”
趙存洅放開手,點了點紀茗萱的鼻子,笑說:“這話又合了朕的心意。”
紀茗萱被趙存洅猛然放手差點摔了下去,但是手靈活的摟住趙存洅的脖子穩定身形。她眉眼中有些許的嗔怒,趙存洅又遞過一杯酒。
紀茗萱露出笑容,手指輕觸酒杯,很豪氣的喝了下去。
趙存洅見紀茗萱神態,他露出笑意。
想起昔日寢殿的一幕,他的眼睛幽深起來。
就酒力而言,很少有女人能夠拼得過男人的。
而且常有人說,女人酒醉之後,不是最難看的就是最迷人的,紀茗萱屬於後一種。
趙存洅看著已經醉了的紀茗萱,他放下手中酒杯。
“皇上……”
趙存洅眉頭一沉,看見依然迷糊想睡的紀茗萱,他說道:“何事?”
“熙芳軒的愉主子薨了。”
趙存洅眉頭散開,沉默一會兒,眼中不知在想什麼。
“知道了,告訴皇后,按婕妤禮下葬。”
“是。”常全化恭謹的應道。對於皇帝如此態度,他絲毫不覺得意外。
趙存洅看著酒醉的紀茗萱。
為他所棄的棄子,總是很容易消失的。
他徹底放棄了給與常妃的打算,趙存洅不在乎她們爭鬥,但是自己已出世的孩子他總是關心的。
想起金衣衛所給的暗報,他勾起一絲冷然的嘲笑。
手撫摸嫩滑的面龐,此女夠聰明也夠明白,而且看情況,對他夠忠心。
他搖醒紀茗萱說道:“你會不會一直聽朕的話?四兒?”
紀茗萱有被吵醒的惱怒,她會開將自己搖醒的罪惡之手,然後往趙存洅的懷中鑽了鑽,欲繼續睡下去。
趙存洅啞然失笑。
然後抱起人向內殿走去。
第二日天亮,紀茗萱不僅頭暈,甚至身子也軟得緊。
馮嬤嬤笑道:“恭喜娘娘。”
紀茗萱看到自己手腕微青的拽痕,心中暗罵那罪魁禍首。
“娘娘,內務府將娘娘的淑儀禮服提起送來了,皇上是讓娘娘以淑儀參與四皇子的滿月禮呢?”
紀茗萱掃向遠處桌子上的禮服,她問道:“皇上走的時候,可還說了什麼?”
馮嬤嬤說道:“這倒沒說什麼。”
紀茗萱一邊洗漱,一邊琢磨起來,昨晚上的記憶猛然回到腦子。
“愉修華是不是昨晚上去了?”
馮嬤嬤說:“宮中上下都在為四皇子忙活,皇上雖然下旨以婕妤之禮送葬,但是沒幾個人去送葬的。”
紀茗萱皺了皺眉,說道:“她好歹是三皇子的生母,派青瑛過去過過禮。”
馮嬤嬤認同的點了點頭。
青瑛好歹是皇上派來的人,這樣既難讓人抓住把柄,又能樹立娘娘有情意的形象。
“還是娘娘想得周到。”馮嬤嬤誇了一句。
紀茗萱淡笑。
眾人服侍紀茗萱穿上厚重的禮服。
悉心打扮後,紀茗萱看著鏡中的面容,很是漂亮典雅。真虧了這群人的用心了,無時無刻的記著為她爭寵。
紀茗萱拿過帕子,擦去一些。
說道:“劃上一個嚴肅華麗的裝扮。”
芝草一愣,這個妝容,她設計了好幾回的。
馮嬤嬤瞅了紀茗萱一眼,發現她是認真無比。
“芝草,紅珠,快……”
兩人重新拿起了眉筆等物。
約莫兩柱香,紀茗萱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