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好好歇著。”
趙汕道:“兒臣遵旨。”
趙存洅再看了一眼趙汕,說道:“走吧。”
紀茗萱起了身,道:“是。”
趙汕又準備起身相送,紀茗萱再次按下他的身體。
趙汕掃了一眼趙存洅,然後乖乖的躺在床上。
紀茗萱隨著趙存洅出了門,兩人慢慢走在路上。
“這事情你怎麼看?”
紀茗萱很意外,他竟然問她。
“嬪妾還未得到事情的始末,不敢妄加揣測。”
趙存洅停住腳步,紀茗萱也停下來,只見趙存洅走向昭鳳宮園子的一個休憩亭,紀茗萱只得跟了過去。
“大皇兒練習射箭是一時興起,而且朕派給大皇兒的騎射師父向來小心,非練箭之地,他都會提前將箭頭用布包裹著。這一次也不例外,所以大皇兒不過九歲,臂力不大,這箭傷不了人。”
紀茗萱一愣,道:“這是大公主和大皇子爭吵的內容?”
趙存洅道:“的確如此,姝靈(大公主)和大皇兒都被寵壞了,為了這麼一件事全無風範。”
這哪裡是為了這箭,根本是兩位母親不和而引起的。大公主抓到了把柄,怎麼會不‘乘勝追擊’。大皇子是個驕傲的人,大公主給他扣罪名,他自然不會應的。
“嬪妾想要找找伺候她們的宮女太監。”紀茗萱說。
趙存洅道:“不必了,她們都被朕杖斃了。”
紀茗萱抬起頭,觸及趙存洅的眼睛,她心中一嘆,這是不讓她查下去了。
“皇上請吩咐。”
趙存洅道:“大皇兒早在二皇兒被抬回來時,他就一直在雁湖旁跪著,現在還未起。跪著的理由是,身為長兄未照顧好幼弟。”
紀茗萱心道可惜,這樣還未扳倒大皇子。瞅見趙存洅的臉色,早知他對自己的長子重視,如今更肯定了幾分。
“眼下也快子時了,大草場那邊也不知有沒有起風?”
趙存洅將手中的花放在桌上,說道:“吃一塹;長一智!”
紀茗萱緩緩點了點頭,似乎是為了大皇子,也是為了自己。
這時,過道上多了燈光,紀茗萱回過頭張望。
“嬪妾見過皇后娘娘。”
皇后精神不好,看來是剛醒不久。
“免禮。”
“臣妾給皇上請安。”
趙存洅扶起皇后,說道:“不是讓人知會你二皇兒沒事,怎麼又出來吹風?”
皇后心中一暖,道:“臣妾放心不下,都怪臣妾近日疏忽,才出了此事。”
趙存洅道:“你也別多想了,二皇兒也因禍得福,這次痊癒後,總算能學騎射。”
學習騎射,就證明二皇子已經恢復健康。以前他那弱不禁風的身體,根本就不能學習。
皇后早就從下人口中得知,當時聽到這個訊息,她的心情十分複雜。私心裡,她是不喜歡二皇子痊癒的,可是身為國母還是二皇子的養母,容不得她不為二皇子開心。
皇后的手絹摸了摸眼角,很是寬慰。皇后掃了一眼一直在恭謹站立的紀茗萱,疑惑的問趙存洅:“聽說皇上將近日伺候兩位皇子和兩位公主的人杖斃了?”
趙存洅扶著皇后坐下:“主子貪玩不讓跟著,也需要遠遠注意著才是,這次是他們守護不力,恰好朕當時在盛怒下,所以下了旨。”
皇后一聽,稍微鬆了一口氣,盛怒之下的旨,不是對她不滿,心中的石頭便落下了。
紀茗萱站在一旁,聽到兩人的言語,心中一嘆。雖說皇后不得寵,但是從趙存洅對皇后的語氣可以聽出,他是十分尊重這位結髮妻子的。若是一個旁觀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