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起來的,要上來就搜尋湖,多麻煩!這是辦事效率,效率!”說及效率二字,楊府尹加重語氣。
“當時幾個官差在搜尋?”
楊府尹小眼一眯:“十個。”
乾清一怔:“才十個?”
“可能是二十個,”楊府尹有些生氣,“我記不清了!他們效率很高,辦大事不拘小節,人數不是重點。”
效率個屁,分明是怕麻煩。
乾清翻個白眼,隨口問:“你認識紅信麼?”
“不認識!”
乾清暗想,這肥豬就知道胡說八道。看著楊府尹的胖臉,滑稽可笑,他禁不住嘴角上揚,卻被楊府尹瞧見。
楊府尹胖臉憋得紫紅,吹鬍子瞪小眼:“你不信本官?”
乾清趕緊解釋,楊府尹卻不聽了,三言兩語即送客。乾清無奈,轉身就去找了水娘。他暗罵自己傻,若能在水娘這裡能探聽到實情,何必還去找楊府尹?
水孃的房間佈置極好,乾清用眼一看便知,目之所及皆為精品。瓷器頗為雅緻,錦被也是頂好的蜀繡。銅鏡明亮,雕刻著丹桂與牡丹,極度華美。梳妝檯上散落著不菲的金銀珠花與翡翠耳環,還有絹花和細碎綢花。
乾清這次精明瞭,特地弄來了好酒。送東西自然要投其所好,水娘愛酒愛財,便用牡丹雕琢的玉壺裝了上好的三味酒給她。
但是他沒料到,水娘已經醉了。乾清才知她自己方才就喝了不少。
青|樓女子酒量本來應該是不錯的,只是水娘例外。她還在不停的喝著,雙目迷離,睫毛微動,把玩著手裡精緻的青瓷酒杯。
乾清又開始套話。
“楊府尹?楊府尹若是不來西街,庸城的柳樹明天就開花了,”水娘滿面通紅,咯咯的笑著,玉手輕提酒壺又給自己倒了杯酒,“每次來都讓湛藍陪著,出手倒是闊氣,行事也低調。當官的嘛,誰都怕落閒話。”
乾清忙勸水娘少喝點,他嘴上勸著,心裡卻高興的很,水娘這一醉,話匣子就開了,問起來毫不費力。
“要說這男人,誰不來西街?除了南山寺裡的和尚。我告訴你姓夏的,就……就是連鴻途書院的先生都來過。”
乾清心裡一驚,真的假的?水娘又用通紅的指甲戳戳乾清說道:“男人都一個樣,你和方千也是當年總來看看的,現在呢?不進來了,不再年少輕狂了,薄情的很啊。”
水娘哼一聲,又去拿酒壺,卻是不穩,乾清匆忙伸手扶住:“楊府尹以前來西街都幹什麼?”
水娘像是聽到了十分可笑的問題:“能幹什麼?找樂子唄。不過他還算規矩。”
乾清聞到脂粉味受不了,乾脆離她遠一些:“楊府尹可認識紅信?”
水娘鳳眼明亮,瞥了一眼乾清:“他不認識誰認識?紅信就是他帶頭捧起來的。楊府尹以前總帶著侍衛來包場子,呵……”
乾清聽到這,一下愣住了——楊府尹居然還和紅信有牽連!他自己居然不承認!
“那他——”
水娘閉目揉揉腦袋,一頭翠鈿金飾叮噹作響:“楊府尹莫名其妙的,我總覺得他更喜歡湛藍。為什麼總去捧紅信,我也不清楚。哼,胖的要命,膽子也小。區區一個地方官,哪個姑娘會瞧上他?還不如夏公子你呢。”
乾清聽得心裡高興,破天荒為水娘倒酒,水娘又喝了一口:“碧璽才是最好的。可憐碧璽走到早,得那種病,容貌沒了、琴也彈不了,她的琴技是真好……”
乾清驚訝:“肺癆雖是絕症,但發病之時怎會如此嚴重?”
“肺癆?什麼肺癆”水娘又顫顫巍巍的拿起酒壺,這一碰,酒就灑了出來。乾清瞬間聯想到了紅信房間裡墨跡,還有花盆旁邊的湯汁痕跡。
紅信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