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妄動,一旦皇上真的就表明了要和太后硬抗下去的立場,他們狗急跳牆起來,我們縱然有老臣支援,也要是一番苦鬥,倒不如始終給他們留條退路,然後慢慢瓦解才好。”
江晚笑道:“這方面你總是有辦法的,好,朕就聽西風的。”說完卻見西風幽幽看著自己,含笑道:“臣妾聽說,皇上以前是很怕太后的,為了乾爹的安全,所以從不敢去冷宮探視,因何這個時候卻又如此硬氣了?”
江晚先是一怔,接著思索了一下,自己也不禁疑惑笑道:“說的也是,以前朕看到太后,的確是懼怕的,她動不動就以要朕親政來要挾,後宮這裡也都是她把持著,朕除了可以自由修煉和做木工活,竟沒有一點自由。不過現在……嗯,現在朕有了西風,你是朕的妻子,是朕心愛的人。朕想,朕是男人,總沒有讓妻子受氣卻連句話也不敢說的道理吧?那樣的朕,還有什麼資格說愛護你一生一世?也許大概就是這個原因吧,朕現在見到太后,就不覺得懼怕了。更何況西風你幫著朕處理朝政,現在朕底氣充足,再也不用受她的威脅,自然就敢說話了。”
“皇上……”西風欣慰的看著江晚,其實她心中是明白這個道理的,然而此時從江晚口中聽到,卻格外有一番感觸和感動。兩人執手相望,四目含情互看著對方,竟一點也不覺肉麻,倒是旁邊的小於子,不停摸著身上,只覺得雞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夜闌人靜,經過上午和太后的一番鬥法,下午西風也沒有刻意去照月軒處理事情,到了晚上,又去看了一遍含煙,回來後便和江晚早早歇了。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正是好夢香甜的時候,忽然就聽見外面一疊聲的大喊起來,西風睡夢中就隱隱聽的“要生了……產婆”幾字,不由得豁然坐起身來,撩開簾子向外問道:“是含煙要生了嗎?”一語未完,江晚也被驚醒過來。
香桔匆匆走進來,輕聲道:“回稟皇上娘娘,正是月嬪娘娘要生產了,剛剛海棠過來說的,只是……情況似乎不是很好……”
一句話,就把西風的心給揪起來了。匆忙下了床就要往外走,江晚也緊跟在她身後,順手從衣架上撈起一件輕羅披風給她披上,小於子上前道:“皇上還是先更了衣再過去吧,男人……本來也是不許進產房的。”他心想也是,雖然心急如焚,卻也只好先換了家常便衣,這才匆匆趕去。
這時候西風已經到了偏殿中,一進門,便聽到含煙貓也似的叫聲,這嫻雅閨秀的女孩子竟是連慘叫聲都格外透著一股子弱柳扶風的味道。
一個產婆哆哆嗦嗦的上前,輕聲對西風道:“娘娘,胎兒位置不正,這……已是難產之兆,只怕……只怕不好說……”
第 95 章
西風一把掀了披風,只穿著中衣便衝進產房,兩個產婆忙過來攔住,急道:“娘娘不可,這是婦人生產的地方,萬一衝撞了不是玩的……”不等說完,就被西風推到了一邊,聽她尖叫道:“衝撞了也是衝撞我,你們怕的什麼。”言罷早一陣風似的衝到了含煙面前。
產婆們見西風披散著如瀑烏髮,只穿中衣,連外面衣服也不曾披一件,心中都暗暗咋舌,暗道奇怪啊,素日只以為這容妃娘娘不過是利用月嬪而已,如今眼看臨盆在即,皇子怎麼都可以生下來的,所憂慮者,無非是怎麼保住母子兩個的性命,這會子月嬪娘娘要是走了,只剩下一個皇子,自然交給她撫養的,多得利的事兒啊,不費一兵一卒,就弄了個皇子,在自己沒有龍種之前,這便是一張王牌啊,怎的……怎的看如今娘娘的架勢,竟是真的在為月嬪娘娘擔心呢?
婆子們心中想著,手上卻不敢怠慢,一邊著急的對含煙道:“用力,娘娘用力啊……”
含煙又悽慘叫了幾聲,咬著牙關,連嗓子都啞了,臉上不知是淚是汗,如同水裡撈出來似的。西風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