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銳的打手在場,突然之間孤零零的闖進來一個人要踢館殺人,這種情況不論是任何人來都是不走運,非常不走運。等於是一下踢到了鋼板!
這些大佬們看見這個戴斗笠來踢館的,在鬨笑的同時,心中也感嘆這個人非常的不走運。
在場唯一沒有笑的,只有王超和洪門的張廷雲。
張廷雲這個老頭子閱歷豐富,雖然看不出戴斗笠人的實力,但他是多年生死徘徊過來的老人,心靈上有一種洞徹,直覺戴斗笠的人很危險。非常危險。
王超就更不用說,在戴斗笠的人才接近到門外的時候,他的耳朵就已經從滂沱的大雨聲中聽出了一絲端倪。
戴斗笠的人,無論是呼吸,腳步的聲音,脈搏的頻率,都幾乎已經和雨水下落的頻率融為一體,換句話說,他走在雨水之中。全身的一種生機狀態都和雨水大風的運動狀態吻合。
這樣的吻合頻率。讓王超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外面的風雨好像是和這個人無比的親切,是不分彼此的親密夥伴。面對著這個人,就好像是要面對整個天地間的風雨。
換句話說,戴斗笠的人是乘風布雨而來,是他帶來的風雨。
這種感覺挺深奧,挺玄,不是拳法到了頂點,精神境界到達細微精奧地步的人,也根本感覺不出來。
“龍王出行,風雨相隨。”王超靜靜的看著戴斗笠的人。“你不是來踢館的。以你的身手,我想象不出來,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武館請得起你來踢這個小小的劍術館?”的確,這個戴斗笠的靜靜的站在門口,狂風暴雨在他身後怒吼。在王超的感覺中,對方似乎真的是一條行雲布雨的龍中之王冷冷看著自己。
“我的確是來踢館的,也的確是有人花錢請我來殺人。殺的是你身後的那個女人。香奈兒的女董事吧。沒錯,就是她,我是來殺她的。”
斗笠人依舊把斗笠壓得很低,看不清楚一點面目。
“你是GOD暗殺集團的人?”斗笠人話一出口,在場的大佬都猛地站了起來。
他們都是人精,這些天張彤頻繁遭遇綁架暗殺,都是GOD暗殺集團的人。尤其是前天晚上還死了一批精銳保鏢。現在斗笠人一出口,他們立刻就明白了。
不但是他們。就連王超的眼眶內縮了一下。
這個斗笠人居然是GOD暗殺集團的人,這令王超都沒有想到。一個暗殺集團,都是黑夜之中,狙擊,潛伏,打黑槍之類的,萬萬沒有在眾人聚集在一起,對手實力最強大的時候,單槍匹馬一個人殺上門來的。
這樣的行為,不叫暗殺集團,可以叫明殺集團了。
明火執仗的上門殺。
這完全顛覆了暗殺綁架的理念。
“聽說唐門的王超先生,是大東亞第一國術高手,拳法神乎其神,能水滴石穿握鐵成泥,吐氣殺人。不知道今天我來殺人,王超先生你能不能保護得住你身後的那個女人?”
斗笠人一動不動,語氣飄灑。但言語之中,已經為王超施壓了一層壓力!
他從風雨中進來,到門口站立不動,靜靜說了兩三句話,但似輕描淡寫,但下下都給了王超無與倫比的壓力!
“我要保護的人,天下沒有人能夠動得了她一根毫毛,包括你在內。”
王超也不動身體,冷冷的說著話:“你的功夫不錯,境界也很高。但還是差了一點。你知道麼?剛剛你的腳步在離這裡八十三步的時候,我就聽到了。你的心跳,呼吸,脈搏,雖然和風雨一致,但其中仍舊有很小很小的不融洽,以致讓我能夠分辨哪個是風雨聲,哪個是你的聲音。你離天地混圓一體,不分彼此的功夫,還差得遠呢。就想在我面前殺人?大概你今天以為要保護人,就會束手束腳?所以你才這麼大膽的一個人闖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