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如這樣,我先接過來,等把鄭北擎他們解決掉,等你平復了心情,再重新回來,好嗎?”
鄭戎一直都知道。鄭雨桐是個非常善良的人,現在聽到她的話,竟然有種非常愧疚的感覺,不過他確實需要一段時間自我放逐,因而同意下來:“好,謝謝。”
有了鄭戎的保證,鄭雨桐總算放下心來。
明天便要將鄭伯安火化後下葬,晚上他們還是要守一晚。
鄭雨桐抽了時間去跟顧西弦講了他們的決定,顧西弦卻依然對鄭家很不信任:“鄭戎說了期限麼?”
“沒有但是二哥不會騙我的。”鄭雨桐知道顧西弦的擔心,柔聲勸撫。
顧西弦不想鄭雨桐為難,也不再固執,伸手將鄭雨桐攬進懷裡,低低道:“我不希望你太過勞累。”
“我知道。”鄭雨桐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氣息,閉了閉眼睛。
在將鄭伯安送入熔爐的時候,鄭雨桐又沒忍住哭了一場。
鄭曜已經聯絡到了,他心中悲痛,但是有任務在身,不能回來。
有的時候,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他即便再想回來,也不能放下演習了一半的部隊,只能強忍著眼淚,掛了電話,朝著京城的方向跪下,磕了三個頭。
在場的很多士兵都面露動容,有一些人也感同身受,他們在外出任務的時候,家裡人生病也無法照顧到,這種無奈與悲痛,讓他們非常煎熬,但是為了祖國,他們又必須要這麼做。
每個人都站直了身體,朝北注視,同時心中暗下決心,必定保衛好祖國。
下葬這天,天空淅瀝瀝下著雨,細如絲,如同他們心中纏繞的哀傷。
當看到鄭伯安的墓碑豎上之後,鄭雨桐的心彷彿也空了一塊。
沒等他們緩過來,鄭家旁支的人再次上門。
鄭懷素之前被鄭戎懲治了一番,將證據拿到手之後銷燬之後才放他離開,若不是殺人犯法,他此刻恨不能將他挫骨揚灰,不過之後鄭懷素也不會太好過,他這輩子都將窮困潦倒。
鄭北擎臉上帶笑,似乎是覺得伸手不打笑臉人,他道:“鄭家主,之前老爺子沒有入土為安,我們也不便打擾,現在咱們可以將財產進行轉移了吧。”
股權的轉讓並不是簡單簽署一份協議書那麼簡單,需要過戶,需要辦諸多手續。
旁支的人當時怕拖延時間太久,找到鄭雨桐讓他們沒有威脅的把柄,也覺得在老爺子過世當天就要求辦手續傳出去太不好聽,因而一直按捺著,等了入葬之後才來。
不過鄭戎已經提前跟鄭雨桐完成了交接,手續也委託律師辦好,鄭雨桐現在已經是鄭氏總裁,只不過還沒有對外宣佈。
鄭戎坐在椅子上,淡淡道:“我也想履行,只不過現在鄭家已經不是我說了算,我手裡已經沒有鄭氏半分股票,而協議上的甲方僅代表我個人,不代表鄭氏,因此抱歉,協議不作數了。”
鄭北擎臉上帶著的笑就倏然沒了,像他們這種渴望權勢的人大概不會理解也不會想到鄭戎竟然甘願放棄這麼大的權勢,所以才完全猝不及防。
原本十拿九穩的事情突然落空,讓他有種被戲耍的憤怒,皺眉道:“鄭戎,你耍我們!”
他的眼睛像是要噴火,狠狠地瞪著鄭戎。
鄭戎也沉了臉。站起來走到鄭北擎面前,眼裡也是一片慍怒:“耍?可不就是耍。你們既然動了歪斜心思,就不要怪別人釜底抽薪。鄭北擎,我爺爺的仇,我會報的。”
鄭北擎被他身上傳來的氣勢嚇出一身冷汗,他無比懊悔自己竟然輕信了鄭戎,他咬著牙:“鄭戎,你是想跟我們撕破臉了?你就不怕我把你們亂倫的事情捅出去?”
鄭戎卻不怕她,且不說證據裡面也只有他單方面的愛戀,他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