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況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前面還站著些身份尊貴的大人物呢,人家都安安穩穩的站著呢,自己若是大聲驚呼,豈不是顯得自己很淺薄?還是等等再看看吧…………
靖國公夫人看著關荷單薄的身子險些跌倒,微微一笑投去一個鼓勵的眼神,嘴唇微動,無聲的說了兩個詞,想必那個聰明的女人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這時候,在靖國公夫人身邊站著的一位郡王王妃,是位老郡王新娶的續絃,很受寵愛,也有資格進這個圈子,只是眼下臉色有卻些難看,看著關荷的背影有些不忍,雖然穿著厚重暖和的裘皮大衣,但是還是忍不住打個寒顫,壓低聲音說道:“老姐姐,平日咱們再怎麼折騰她們這樣的人也沒什麼,少吃幾頓飯而已,不會有什麼大叉子的…………但是今天的事情是不是有些過火了?”
關荷慢慢的站穩了,感覺著腳慢慢陷入河邊冰冷的河泥當中,接著又被刺骨的河水侵沒,雙腳也慢慢的開始麻木,回頭看了靖國公夫人一眼,看著她的口型,好像是在說“封號”兩個字吧,好吧,我不該害怕也不該動搖的,既然走到這種程度了,怎麼可以再退縮呢?
靖國公夫人淡淡的看了那郡王王妃一眼,手中的佛珠急速的轉動著,或許也是在心中默唸什麼**吧,但是說出的話卻冷意十足:
“這是她自願的,沒有人強逼她的,就算有什麼事情也是與你我無關,與紅蓮會無關,只能說是她自身罪孽深重,佛祖不願饒恕與她”
郡王夫人臉上露出一絲驚懼,雖然是為郡王夫人,但是相對於傳承百年、又與楚家聯姻的靖國公府,還是有些明顯差距的,更不要說自己是剛剛進入這個圈子,小心的說道:“可是……可是………她畢竟是楚家的人啊,如今楚家那個小子又風頭正勁,萬一有什麼意外…………”
靖國公夫人聽人說起楚南,眼中閃過一絲冷芒,和臉上的溫和笑意形成鮮明對比,緩緩說道:“楚家的人?誰告訴你她是楚家的人了,不過是個青樓出身的*子而已。別忘了,楚家的主事人是我的女兒,她是不是楚家的人我比你更清楚而且,我的外孫安兒,才是楚家的嫡子,未來的楚家家主,那個楚南就算再出風頭又能怎麼樣?就算闖下什麼基業,將來也會是我外孫的…………”
關荷慢慢的朝前走著,緩慢而堅定,河水已經沒到了大腿,就好比千萬根細針在刺著肌膚,好像身體都要炸開一般,而雙腳已經感覺不到冷意,甚至隱隱有種熱熱的感覺,說不出的怪異。
其實也不是太難熬,只要再堅持一會自己就可以解脫了,其實自己也知道的,什麼紅蓮業火贖罪身,都是假的,若不是為了靖國公夫人那個“封號”的承諾………哼哼………
圍觀的人群又是一陣騷動,看著漸漸進入水中的關荷,大部分人都已經明白過來,原來那個什麼淨身禮就是這樣,這前花魁倒也真的是為烈性女子,至少品質絕對稱得上清白,誰又見過願意用這種法子證明自己清白的法子?
郡王王妃見河水漸漸的沒過關荷的大腿,心中有些不忍,輕聲建議到:“這天氣實在是冷的厲害了,現在就差不多了吧。在這種天氣下,在水裡呆久了,身子絕對會凍壞的,就算救回來也會落下病根,活不久的…………”
靖國公夫人臉上露出一股古怪的笑容,看著關荷白色的背影漸漸的走入河水中,淡淡說道:“還差的遠呢…………大家說是不是?”
後面的那群貴婦人發出一陣輕笑,笑盈盈的看著關荷的身影,指指點點的說著什麼,氣氛輕鬆的很。
郡王夫人回頭看了看眾人,看著這些往日和善的姐姐妹妹們好無半點關心的意思,和看那些西洋雜耍時的表情一般無二,有幾個人甚至臉上掛著毫不掩飾的冷漠笑容,忍不住心中一寒,顫聲說道:“你……你們…………是要……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