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條,錯了就沒了。
高遠沒法解釋,猶豫許久說:“我知道,媽。”
關心則亂,付媽媽的干預讓兩位道士沒能給付傳宗治病,由馬戰送去附近賓館住下。高遠則是坐到外面和白路一起發呆。
白路拿出保溫飯盒:“吃點兒。”
高遠看看他,接過飯盒開吃,很快吃光,繼續坐著發呆。
在很小的時候,高遠用自己的血救過付傳宗一命,現在大了,難道就不能再救一次?
當人遇到不幸事情時,總會容易多愁善感。受醫院環境影響,又是被高遠等人的情緒影響,白路想起遠在美國的鄭燕子,看看時間,去廁所給麗芙打電話:“燕子怎麼樣?”
麗芙說:“醫生說目前情況穩定,但總體來說還是不容樂觀。”
白路恩了一聲。
在國內醫院時,醫生說沒必要手術,已經是晚期。去美國後倒也沒手術,透過吃藥和化療進行治療,雖然燕子的精神狀態一直不錯,可所有人都做好她會提前離去的準備。
驚喜的是,那種意外一直沒發生,經過這段時間的治療,她的身體比出國前的狀況要好上很多。
白路說辛苦你了。
麗芙說:“知道我辛苦就早點過來安慰我。”
白路呵呵笑上一聲,多聊兩句,掛上電話。
有時候,你不想承認都不行,美國的醫療條件確實比國內好。儘管我們有幾千年傳承,儘管我們有中醫,可現今世界的醫療體系完全是西醫為主,也許付傳宗出國也能獲得比較好的救治?
回去病房外坐下。高遠說:“你回去吧,一天那麼多事兒。”
“事情可以明天再處理,人不能等。”白路說道。
高遠忽然笑了下:“你不是神醫,等再久有什麼用?只是浪費時間;真要有心,等他醒了咱三個好好喝一杯。”
白路恩了一聲,想想說:“那我回去了。”
高遠坐著沒動:“不送你了。”
白路擺擺手,起身離開。
走出醫院,站在門口往回看。他覺得這裡真是個神奇地方,來北城二十個月,除派出所以外。就是醫院來的多。那許多人前赴後繼往這裡進,包括他自己。
正站著發呆,身後響起救護車的鳴笛聲,趕忙讓開道路。沒一會兒。一輛救護車開進來。停到急診室門口。
從大門裡跑出幾個白大褂。推著擔架床,從救護車接下名全身是血的病人,應該是車禍撞傷。
白路吧唧下嘴巴。轉身攔計程車,回去大房子。
此時動物住在南郊研究中心,家裡只剩下妹子。
原本都很開心的準備外出旅遊,平均每人最少買兩套泳衣,可因為付傳宗住院,再沒人提起旅遊話題,連帶著沙沙也沒過生日。六月一號那天,白路在醫院耗著,揚鈴等人不說過生日的事兒,最後還是白路晚上回來做頓飯,又送個手機,才算過了生日。
回家沒多久,意外接到王某墩的報喜電話:“我把張和搞定了。”
白路說:“怎麼搞的?”
“一,剃光頭,那傢伙不是什麼好鳥,照樣潛女明星,居然潛了倆,老子一生氣就全剃了光頭;二,這傢伙家裡啥值錢的都沒有,就有點兒現金和銀行卡,我把現金拿了,順便拿了兩臺膝上型電腦倆行動硬碟,等著給你,看裡面有啥好東西;三,他們剛拍攝的素材帶全被我毀了,完成任務。”
白路很意外:“又剃光頭?”
“閒著幹嘛?”
白路鬱悶道:“你老這麼幹,人家會不會把所有事情都算到我頭上。”
“為什麼算你頭上?”
白路說:“開動你的大腦袋想一想,張和跟我有矛盾,上次被你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