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看著有點職業範兒,別有種音樂之外的氣質。
四個人看見白路就是齊齊一躬,這是在感謝出國前的搭救之恩。白路嚇一跳:“你們來日本就學會行禮了?”
四個妹子知道她喜歡胡說八道,沒人接這句話,先後給白鳥信夫和小林一等人見禮。
她們這一鞠躬一彎腰的,再每個人說兩句話,輕易過去幾分鐘。
白路說:“光陰似流水。”他有點著急了。不過顧鵬未做翻譯。
等大家全部介紹完畢,才一一落座。
每人面前一個小方桌,每兩人對坐。在所有客人全部坐好後,服務員敲門詢問新來的客人要不要上茶。如果不需要,那就開席。
當然是開席。
有了倒茶那會兒的流程打底,白路對這個飯局已經有了大概認識,知道絕對不能著急。
事實果然如此。
當初在紐約吃西餐那會兒,米其林三星飯店的超優服務,一道道菜慢慢吃,整個流程下來三個多小時,白路出去做件壞事再趕回來,飯局還沒散。
白鳥信夫的日餐料理和那個差不多。
當服務員準備上菜,有兩名和服歌女進門,分兩角一邊跪坐一個,各拿個樂器。
顧鵬給白路介紹,一個是三味弦,一個是五絃琵琶。
倆歌女進屋,先是三味弦獨奏,另一人端坐不動。
在音樂的伴奏下,服務員一點一點開始上菜。
真的是一點一點,基本就是方才上茶那樣的流程,由兩名服務員同時服務,挨桌奉上精美食物。同時撤走茶杯。
最開始是一道清湯,一小碗,起清口和開胃作用,為客人享用整套大餐做準備。既然主要作用是清口,就不會有太多甜酸鹹鮮的感覺。
湯汁呈淡白色,入口後初有極淡的甜味和鮮味,惜轉瞬就逝,湯味轉為略苦。可你若想細品,這點點的苦味也是消失不見。隨著湯汁下肚,所有味道便沒了,只剩下那一點點的苦味記憶。
湯碗很小,兩口可以喝光。服務員開始繼續上菜,先是一道比麻將牌大不了多少的壽司,每人一塊。
盛在專用的玉製凹碟中呈上來,配的是同色筷架和一雙木筷。
服務員上菜過程很慢很穩,在上菜同時,撤走已經變空的湯碗,要十個人全部擺好這塊壽司,她們才離開房間,關門。
到這個時候,才能開吃。
白路心底嘆息,我的天啊,這個麻煩啊,費這麼大勁,浪費這麼多時間,就為了這個一口就能吃光的小玩意。
白鳥信夫說是他親手做的,希望大家品嚐給意見。
看著老頭略帶渴望的眼神,白路實在不好意思敷衍,用筷子夾起壽司,細細品嚐。
基本來說,壽司就是米飯和肉類的結合,多是魚肉。其上淡淡刷層醬料。味道也就取決於這三樣。
白路品上一會兒,突然想起個問題,不知道白鳥老頭跟山田老頭比,誰的壽司做的更好?山田老頭比白鳥老頭還誇張,一輩子就做了一件事情,壽司,世界聞名,被稱為壽司之神,美國總統也吃過他的壽司。
想到山田老頭,再看向白鳥信夫,又有小林一,心裡有點悵然,這三個人最年輕的都接近七十歲,依舊在做喜歡的事情,也依舊工作。他們很簡單專一,卻做出很不簡單的成就,暗歎一聲,小日本的變態強人真是多。
白鳥信夫問話:“味道如何?”
白路說:“我沒吃過山田先生做的壽司,不能與之比較,在目前而言,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日餐料理。”
白鳥信夫笑道:“不急,下面還有更好吃的。”說完這句話,起身道:“請諸位稍待。”朝大家微躬後離開。
他是主廚,得去廚房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