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笑了:“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不知道,居然敢笑話我?”白路撇著嘴出屋。
他的任務就是哄沙沙開心,只要沙沙安好,那就是天氣格外晴朗。
往回走的時候路過客廳,看著一群女人邊看電視邊議論,正想批評一下她們的淺薄,只知道看電視不知道學習,電話突然響起,看眼號碼,是邵成義。
順便掃眼時間,晚上十點多,老人家這是要幹嘛?轉身邊上樓邊接通電話:“邵叔,是不是打麻將三缺一?告訴你,我可是賭神,你打算輸多少錢?”
邵成義的語氣很平,懶得和他胡說八道:“佛爺請了兩名槍手殺你。”
“不許嚇我。”白路熱衷於胡說八道。
老邵說:“不是嚇你,是小蠻子說的。小蠻子今天一天沒扎針,剛才毒癮上來,沒忍住,全招了。”
白路嘆口氣:“倆殺手?有沒有上次那個?”
上次那個就是玩狙擊步,後來被老邵擊斃的傢伙。
邵成義說:“沒有,這兩個是從香港請回來的,手很黑,你要小心一些,從今天開始哪裡都別去,我讓人保護你。小區保安換上個我們的人。小區外放一輛車,裡面有倆人。”說到這裡斷了下,輕聲說:“這是我們能做的全部。”
加一起是三個人,一輛車。已經是老邵能給白路的最大幫助。如果換成普通人。就算明知有人要殺你。警察也只會等事發以後過來處理。
白路笑道:“邵叔,把人撤回去吧,我又不是國家元首。”
“你不是國家元首。可你家裡有何小環和丁丁。”老邵嘆氣道:“聽點兒話,老實幾天。”說完掛電話。
白路搖搖頭,小聲嘟囔:“還真不能聽你的話。”
說完這通電話,白路走到三樓,順便進到巨大的空房間,把唯一的凳子搬到窗邊坐下,靜靜看著無邊黑夜。
從年前到現在,先被弓手和弩手暗殺,那倆傢伙沒逮到,不知道是誰指使。
上個月去礦區,被兩個殺手埋伏,宰掉後丟進廢礦井,同樣不知道是誰指使。
前幾天被狙擊手伏擊,狙擊手被老邵擊斃,還是不知道是誰指使。
現在又出現倆殺手,還好,目標明確,是佛爺乾的。總算該做個了斷。
無邊夜色中,有的是萬家燈火,也有霓虹彩燈和穿梭車燈,城市很明亮。在這種明亮中,不知道隱藏著多少罪惡。
忽然想起蝙蝠俠裡的城市,也許,和大北城很像?
可惜我不是蝙蝠俠。
白路嘿嘿一笑,轉頭說話:“進來吧。”
走進來高高瘦瘦的張沙沙,走到窗前,想了好一會兒問道:“我爸,說過我麼?”
白路認真回話:“說過,也看過你的照片,他很想你,希望你一直都好。”
沙沙沒做聲,順白路的目光往外看,看夜色闌珊,看燈光如星。
看了會兒,走到白路身後俯下身體,雙臂環抱白路脖子,輕輕卻又緊緊的,下巴擱在白路肩膀上,繼續看窗外的闌珊世界。
好一會兒,沙沙輕聲說:“謝謝。”鬆手起身,悄悄走出房間,好象沒曾來過一般。
白路心下輕嘆,丫頭該有十六了,長大了。
又是枯坐許久,何山青找上來:“嘛呢?像個神經病一樣。”看看大房子,接著說:“一直搞不明白你留著這房間幹嘛?”
白路說:“我也搞不明白。”
何山青走到白路身邊:“剛才老邵打電話,說有人要殺你,讓我看住你。”
白路笑笑:“想殺我的人多了。”
“咱不是拍武俠電影,也不是玩遊戲,死了就什麼都沒了,我覺得你應該參與劇組拍戲,一是浪費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