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良久,等手電筒的燈光重新亮起時,真田才聽到手冢和平日一般的答覆。
只是,真田微微皺眉,乾脆伸出手抓住手冢空餘的手握住,急切的開口:“手冢,我在。”
手冢沒有說話,只那樣靜靜的看著他。
手冢的手緊緊的握成一個拳頭,真田將他冰涼的手指一根根扳直,露出裡邊潮溼的掌心來,然後用手緊緊的握住,也不再說其他的什麼,只喚他的名字:“手冢。”
手冢沒應,臉上表情未變,但卻垂了眸。
“手冢。”過了一會,真田再喚。
手冢仍然沒應。
“手冢。”
真田有些慌了,他不應該夜晚帶手冢來山上的。
“手冢。”真田有些手忙腳亂,這種情況下,除了叫手冢的名字,他完全不知所措。
“我們下山,回家。手冢,我們回家。回家,好麼?”他幾乎是有些祈求的看向的看向手冢。
“真田。”
聽到這仍然乾淨清澈的聲音,真田的心忽然就安定下來。
“我知道。”手冢將真田的手拿開,雙手抱胸,緩緩開口,“你在,我知道。”
不知為何,被手冢那麼認真的注視著,真田的心跳的有些快,臉上也不可抑制的蔓延出一層淺淺的薄紅。然而,此刻他卻並沒有注意這些。他只是緊緊的盯著手冢,一瞬也捨不得眨眼。
明明那一刻手冢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可不知為何,無論什麼時候想起,真田都覺得,那是他曾經見過的,手冢最脆弱最堅強卻也最溫暖的時刻。
真田想,終其一生,他再也無法忘記,手冢在這個被手電筒亮光照耀出的早晨,緩緩說著“你在,我知道。”的場景。
作者有話要說:我突然發現我實在是廢話很多啊啊。。。絕對是廢話太多啊啊啊啊~
照我現在廢話一堆這速度,啥時候才能寫道完結啊啊啊啊
49
49、所謂的新年(一) 。。。
那之後,真田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見到手冢。
畢竟,他們一個在東京,一個在神奈川,空間的距離加上太熟悉的默契,使得他們如非重要事情,幾乎不會特意去找對方。
最近一次聽到手冢的聲音,也是在那一次手冢打電話過來詢問立海大網球部對外的練習賽是由他還是幸村決定的。
真田在手冢開口的那一瞬就已明白了他的心思,雖然練習賽是由幸村決定,但幾乎沒有任何考慮,真田就開口回絕了。
縱然明白若幸村知道多半也是這般心思,可若讓手冢聽到幸村用自信到自負的口氣說著“練習賽的話,如果是手冢君當然歡迎。至於青學的話,吶,真抱歉,我們還要訓練。”這樣的話,到底還是不妥的吧。
那個看似冷心冷情的人到底是用著怎樣的心思和熱情對待著青學網球部,沒人比他更瞭解。
手冢心裡也是明白立海大是幾乎根本不可能答應他們練習賽的要求的,畢竟就如今來看,兩校的水平實在是相差太遠。只是,既然當了副部長,就算是不可能,也是要去試試的。網球水平單靠自己的努力雖說可以提高,可提高的絕對不會太多。最重要的,還是要有對手互相激勵和促進著才是。
至於和其他的網球部聯絡麼?反正還有教練在的。
因此,之後的日子就是一邊練習一邊觀察著自家網球部部員的弱點,然後和部長商量著對此進行針對訓練。
而再過一段時間,便是期末考降臨,大家也沒法再像以前那般全心撲在網球上,而是將大量的時間拿來複習。
網球部的少年們雖說個個優秀,到底也不是十項全能。除了手冢和大石門門優秀之外